苏凤安心底里莫名翻起涟漪，把手收了回去，小声嘟囔道，“我怎么觉得更脏了。”

楚青玉望着苏凤安新的面庞，发现她和以前还是有相似之处的，比如眉毛的走向，还有生气和娇羞时的神态。

楚青玉把她的手又拉了过来，用自己的手把她的双手握起来，“安安，你以后就是这样一张脸了吗？”

“怎么，开始嫌我长得一般了？”

“那倒没有，只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

“感觉我在**。”

“啊？”苏凤安见他一本正经的，不由得愣了愣。

然而楚青玉依然不紧不慢说道，“我这一世活了二十年，居然拥有三个女人，还蛮厉害的。”

苏凤安哭笑不得，“换张脸就是换了个女人了吗？你这想法也太奇怪了。”

“不奇怪啊。我爱上三个长相完全不同的人，这才奇怪。”

“你哪里爱上第三个我了？你明明对我爱答不理的，我给你送礼物你还叫我让开道。”苏凤安愤愤不平。

楚青玉莞尔，“那日等我等到傍晚的人是不是你？因为要看我结果踩坏了别人鞋，还跟别人扯头花的人是不是你？给我端茶水结果差点浇到我头上的，应该也是你吧。”

“没浇你头上，我最后及时接住了茶盘！”

“明明湿了我的鞋。”

“哎？”苏凤安愣了一下，她还以为她挽救得非常到位。没想到居然湿了楚青玉的鞋，但他当时明明啥也没说。

“这么看来，你包容了我好几次？”

楚青玉点了点头，“两个月来，有好几次都觉得某个宫女蛮有趣的。只是没想到，那都是你。”

“那你怎么没记住我这个有趣的宫女的样子呢。每隔一天看我，都像是在看陌生人。”

“实在长得太像了，要我怎么认啊。”

真的太为难人了。

苏凤安冷哼了一声，“我才不信，油嘴滑舌，就知道讨我欢心。你要真只对我印象深刻，还收什么各种五颜六色的袍子呢。”

“我没怎么收过袍子啊？”

“月牙色的！我那天黄昏时送给你的！”苏凤安顿了一下，“你该不会是扔了吧。”

楚青玉沉默了很久才说道，“你是说，那件月牙色绣着大鹅的衣服吗？”

话说那居然是袍子，他一直以为就是件布料。

“不是鹅，那是朱雀你个混蛋！”苏凤安这下真的气坏了，直接伸手往他胸上捶了好几下。

楚青玉由着她捶，权当挠痒痒。

楚青玉眨了眨眼，恍然大悟，“原来那是朱雀啊。”

挂出去可以判“侮辱神灵”罪了吧。

“朱雀的翅膀是向上的，你那鹅……不是，安安你绣的翅膀是朝下的吧？”

“我哪里朝下，我只是绣歪了而已。”苏凤安小声嘀咕。

楚青玉笑了笑，突然去解自己的衣服，吓得苏凤安退了两步。

“你……你干嘛。”

然而楚青玉没理她，反而继续解开了腰带，把外袍脱了下来，然后将衣服翻了过来。内里的衣服有那只鹅纹图样。

“我把你绣的那东西单独取下来，然后绣在了衣服里侧，没飞起来的朱雀，我总不能穿在外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