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力之下,镇国公一口血吐了出来。
江老夫人瞬间心软,“儿,你在干什么呀这是。”
江琅忠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朝苏凤安笑了笑,“安安,这一杖就当是为父为你这么多年吃的苦受罪了,你别生气了,也别和你奶奶怄气了。”
苏凤安也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
这一滴眼泪是原主的眼泪,原主应该还是很喜爱她这个父亲的。可是她苏凤安不会。
“要我原谅?除非我娘亲复活。一杖就可以抵消我娘亲被迫落水,可以抵消我娘亲遭那么多人凌辱吗!”
江琅忠闻言脸刷地就白了。
落水……遭人凌辱……安安在说什么。玉儿生前都遭遇了什么……
江老夫人冷笑了一下,“你母亲身子不干净遭人凌辱这种事,你都能拿出来堂而皇之的讲,你娘真是有一个好女儿,也不嫌丢人!”
苏凤安上前抓住了江老夫人的领口,“你就说那些人是不是你派的!”
江老夫人脖子觉得难受,连忙用玄力将苏凤安推开,“你真的是疯了,你娘自己不检点非要招蜂引蝶,怪我一个老妇人干什么!”
苏凤安还想动手,却被镇国公拦下了。
“娘!安安说的可是真的?”
江老夫人依然气定神闲,“什么真不真假不假,老身不记得了。”
镇国公见他母亲依然如此傲慢去,盛怒之下将老夫人那把重金打造的权杖直接掰成了两半。
拐杖里是长剑,镇国公手掌碰到剑刃,双手渗出了血,但他还是把那把剑也掰断了。
江老夫人在战场上都没被敌人折断过的“战友”,竟然就这样被自己的儿子弄断了,又恼又惧,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到底说不说实话!”镇国公几乎是用吼的,他的眼睛也红了。
面容看上去也憔悴了不少,哪还有当年大杀四方的狠劲。
江老夫人见状,咽了咽口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对,我是有让人把那女人推入水,但我那是为了吓她,逼她写绝情书。后来那个绝情书你不也收到了吗?可是你不信啊,你还把绝情书给撕了。”
“我就做过这事,没真想让她溺水,就吓吓她。然后什么凌辱,老身可别干过这种事。”
“你真没做过?”苏凤安皱起了眉头。
“老身骗你做甚!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但看她那眼神,看不出任何破绽。
苏凤安想着,用玄力拾起地上的废剑,往江老夫人脖子就飞了过去。
速度之快,距离之近,根本来不及反应。
“安安!不要!”江琅忠大喊。
屋子里的人也是闭上了眼睛,生怕看见一幅血淋淋的场面。
不过最后,苏凤安只用剑刃在江老夫人的脖子处划出了一道伤痕。
“这是你让我娘落水受惊的惩罚,倘若我以后发现你撒谎了,我必定要取你首级。”苏凤安说着将江老夫人那平生最得意的武器直接踩在了脚下,生生踩成了几截,剑身上满是碎裂的纹路。
苏凤安说完转身就出了大厅,江老夫人望着她的身影仍然惊魂未定。
是她年龄大了确实能力不如前了,还是这女人的能力绝不止升天这么简单?
明明玄力在同样的等级,她的威慑力却完全碾压了自己。
江琅忠看了看自己女儿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屋内的一切,最后叹了口气。
“娘,儿不希望你撒谎。”
江老夫人十分不悦,“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信你亲娘的话信一个野丫头?我说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做没做过儿会让人查清楚的,至于安安嫡女一事,娘您不是说一旦安安成为嫡女,就说要搬出去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