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凤安每天要去楚王府给成子衡治病,这才看了两天,她那个嫡母就给她找麻烦了。
国公府家宴。
“安安啊,不是娘亲说你,只是这女孩子家家的,还未出阁老去一个成年男子家中总是不好的。是吧?”
然而苏凤安只是低头吃饭,懒得理她。要不是国公难得早回来和家人吃顿饭,为了和镇国公培养父女之情,她才没闲心吃这顿饭。
“爹爹,这道菜是娘亲以前最爱吃的,您多吃点吧。”
天底下就女帝和摄政丞相觊觎镇国公在东邻的那十万兵马吗?
她苏凤安也想要呢。
想着,将菜夹到了镇国公碗里。
江琅忠听见安安讲她的娘亲,心里难受。
“安安,你娘平日里还喜欢什么东西,你再和我说说。我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总是迁就我,是我对不起她。”
“爹爹你不要这样想。娘亲尚在人世的时候和我说过,她这一辈子做得最大胆也是最有意义的事,就是在路上救了您。”
“娘亲说了,她这辈子无悔。”
这倒是记忆里娘亲的原话,她实在是太爱眼前这个男人了,可惜没那个命可以等到他回来。
镇国公抹了抹眼泪,“好,我也没有悔过。对了,你上次说你小时候贪玩,把你娘的衣服烧出了孔,后来呢,玉儿是不是训你了?”
“对,还让我罚站,罚了整整一天。”
“哈哈哈哈是玉儿没错了,她总是温柔又有原则。”
……
江平氏见他们父女情深,简直把她当成局外人,干咳了两声,“老爷,娘有说和允儿什么时候回来吗?”
江平允是她为镇国公府生的嫡子,是她在这个家最大的话语权来源。
果然听到江平氏提到自己的儿子,江琅忠终于理了她一回,“说是过几天就回来了,让我们也别干巴巴地等。”
见镇国公搭话,江平氏底气更足了。
“老爷,那那个楚王府的事情,您要不要跟安安说说?女孩子家家的,这样总是不好的。”
苏凤安闻言眨了眨眼,“娘亲是说什么不好?刚才没注意,能再说一遍吗?”
见她装傻,江平氏也不装了。
“下人们可是说了,你三天两头往楚王府跑。”
“我在乡下的时候学了点医术,楚王最近身体不适,他往日里对我有恩,我现在能帮一点是一点。”
江平氏闻言冷哼了一声,“人家楚王是谁?是当今陛下重视的大红人,他不舒服和陛下说一声,太医都会奔楚王府而去,哪里需要你这种蹩脚的赤脚大夫。”
“娘亲说得也有道理,那我以后尽量少去吧。”
见这个庶女突然这么顺从,江平氏突然心里发堵。这人可是一言不合就敢出手打下人的,怎么可能乖乖听话,果不其然又听见苏凤安疑惑地问了一句,“咦?二姐去了哪里?今儿个难得爹爹回来,都不来吃饭的吗?”
江平氏脸上差点挂不住,“都说了,她身子不舒服,已经先行睡下了。”
“这样啊。难得爹爹回来吃顿饭嫡姐却病了,真是好巧。”
“你!”
江平氏有气发不出,只能埋头又多吃了几口饭。
江琅忠不是不知道她俩这是在互相找对方麻烦呢,便扯了扯嘴角,“都少说两句。”
“还有安安,少去楚王府,楚王真病了就让他来找我,我给他推荐大夫。”
他看这个楚王不顺眼很久了,谁不知道他心底里打的那些算盘。
但真正爱一个女子,肯定不会让她未出阁就往自己家中跑,不是上赶着让人说闲话吗?
“好的,爹爹,我以后不去了。”
她以后从后院翻墙走,谁知道这事。
“喔,对了,娘亲都这么说了,希望娘亲也替嫡姐的名声着想,别让她三天两天往丞相府跑。”
她到楚王府可都是白天去,夜晚就回来了,她这个嫡姐可经常赶着天黑去。
镇国公一听说这话,果然皱起了眉头。
“婉婉人呢?让她出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