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此，所以他才会在化作厉妖后，报复着所有的人。

听到禾凝诉说着纸妖的故事，大家纷纷都沉默了，想着那一百年的痛不欲生，众人的脸上皆是同情之色。

“那结局呢，你和纸妖对打结果怎么样了，你把他杀了吗？”

似乎是理解纸妖这般做的原因，众人都对纸妖的结果十分好奇。

禾凝摇了摇头，“我没有，本来抬手，我就可以把他给杀了的，只是我没有！”

禾凝虽然和人不是同一个种类，但是她有着和人同样的感情。

更何况，纸妖还是和她接近的灵体，她对其更感同身受。

本来以为大家听到她这么做，会很是赞同，可谁知道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耳边发了出来，“为何不除掉他？”

这个声音格外的熟悉，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禾凝真的不愿承认，这个声音是从陆予淮的嘴里发出的。

“为什么要除掉他，你难道不觉得他可怜吗？”

事实上，纸妖已经被她封印了，除不除掉都没有任何的用了。

“可怜？”陆予淮抿了抿嘴唇，“当然可怜，只不过这并不是一个免死金牌，如果每一个人犯了错，都因为一句可怜，就可以容忍他的错的话，那这个世界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模样。”

“那你的意思是？”

禾凝咽了一口水，她看着陆予淮喉咙不由得发紧。

“纸妖的身上已经生了罪孽，你除不除掉他，他这辈子也不可能过得安然无恙，与其让他在这个世间继续飘**，倒不如让他永远的安息！”

狠，真的好狠。

以前在家的时候，禾凝就听说过陆予淮的杀伐果决，可是她一直都没有见识过。

如今习惯了对方温柔似水的模样，在看到他这般样子时，禾凝只觉得觉得人心复杂，人情更是难料。

“我知道，你是亲眼看见他的经历的，所以你对他的感触会更深一些，但是，也要请你为镇上的人着想一下，因为你的仁慈，恐怕他们现在都不能恢复原样吧，你确定，为了保护他一个而放弃整座镇吗？”

又是选择题，禾凝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选择题。

看到一个镇的人受苦，禾凝当然不愿意，可是就让纸妖含恨离去，她更不愿意。

可看着陆予淮那副铁了心的模样，小家伙神情也变得不好起来。

“那你这话说的，纸妖之所以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人导致的，那我更不应该为了这些恶毒的人，放弃纸妖。”

气氛渐渐冷了下来。

感觉得出前面两个人的电闪雷鸣，十四皇子忍不住的站了出来。

“禾凝，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让两者兼得吗？”

皇子知道这两个人之所以产生间隙，是因为站在了不同的角度。

陆予淮是人，所以他更多的是站在百姓的角度，而小狐狸是另一种形态，自然也站在另一种形态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