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掌柜,我想了一夜,总是想不通。”
我看着账簿头也没抬:“什么事想不通?”
书呆子一听来了劲,牵过一把椅子坐下说:“我好容易说服自己接受晴灼吧,可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始,若像漠兄说的,可是我似乎没有机会进入丽婷阁保护她。”
“这还不简单,你去丽婷阁应聘呗。”
书呆子或许少了根筋竟是问我:“啊,难道要我做姑娘,这,这不太好吧。”说着,还面露羞涩,甚至可以看到一抹红霞。
我无奈翻了白眼,漠泽走了过来:“听闻丽婷阁这几日在招聘帐房管事,宁兄不妨一试。”顿了顿补充:“这张药方我正想要给晚清姑娘,也请宁兄帮我转交。”
我诧异漠泽竟然不亲自前去的时候,书呆子已经接过药方蹦跶着出去了。
“你怎么不去给晚清姑娘看诊了?”
“我考虑了一番你昨日的话,虽觉得莫名其妙,可是你终是我的掌柜,我还是得听你的话,不然万一你真将我扫地出门,那我就只有露宿街头了。”
我嘟着嘴伸手再次拧了漠泽一记,自从发现抡拳头与他而言无关痛痒之时,我就发现没有比掐人来的更不费力又直截了当的。
兴许是第三次去丽婷阁的缘故,书呆子应该没有耗费多少时间在找路上,才刚过午饭时间,他就回来了,不过看他垂头丧气的模样,显然是落榜了:“亏你还要做我的私塾,连个账房先生都过不了。”
书呆子似乎没听到我的冷嘲热讽,走进来之后抓起茶壶猛灌了一口水说:“我前去应聘,却被晴灼给赶出来了。”
这倒是新鲜,昨天见晴灼看到书呆子的态度,应该是思念之情犹如江水滔滔不绝的呀。
只可惜在场的人都不是什么情场高手,给不了书呆子多少意见,漠泽想起了药方:“那药方给晚清姑娘了吗?”
书呆子点了点头:“给晴灼了。”
我本想开了,可是看到漠泽那么关心晚清,不悦之下靠着书呆子坐了下来,远离漠泽:“你们昨天离开丽婷阁之后难道没有久别之后叙叙旧,还是你太不懂风情惹了人姑娘不开心?”
按照书呆子的木讷程度,两人如此久未见,很有可能表达迟钝,伤了人姑娘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