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康信依然是拿着那枚玉佩,果然仍是无人阻拦。
穿过重重宫殿,众人随着舒康信进入宫殿。
“你这是忤逆!”温天宇震怒的声音远远传来。
“儿臣不敢。”太子温华宁跪在地上,语气冷淡。
“不敢?你都囚禁了寡人,还说不敢?”温天宇将茶杯狠狠摔在了地上。
“参见皇上。”舒康信进了殿,叩拜皇上。
“你来了?你也是和太子一伙的,是不是?”温天宇怒视着舒康信。
“臣刚刚回京城,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舒康信低头。
“是吗?”温天宇冷冷道。
“父皇,六贤王的死和我的确没有任何关系。”太子温华宁缓缓站了起来。
“六贤王死了?”张君成一惊,孔小柔拉住张君成,示意他不要说话。
“就算老六的死和你没有关系,为什么连在皇宫,朕都不能自由行动了?”温天宇冷冷道。
“儿臣只是怕父皇被奸人所惑。”温华宁冷冷道。
“阴思临也是奸人?”温天宇怒道。
“阴思临掌控东厂多年,贤臣忠臣不知被他害死多少!儿臣只是替父皇除掉奸臣罢了!”温华宁不动声色。
“你!好!”温天宇指着温华宁,浑身哆嗦着。
“外面事物繁多,儿臣还有事安排,就先行告辞了!”温华宁拂手离开。
温天宇气得一口气上不来,拼命咳嗽。
舒康信连忙快步上前,给温天宇拍后背。
“康信!看看!看看!这就是朕的好儿子!朕的好太子!”温天宇指着温华宁的背影,恨恨喊道。
“皇上。臣刚刚回来,还有点不太清楚,皇上能否示下。”舒康信见温天宇身子好些了,连忙给温天宇斟了杯茶,让温天宇顺顺气。
“昨天,那个逆子宴请六贤王,却刺杀了六贤王。后又找阴思临,说是有要事相商,竟毒杀了他!今天早上,这个逆子进宫请安,却命人围住皇宫,只准进不准出,还威逼朕立刻传位于他!”温天宇深深吸口气,平定了一下心情,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怪不得,臣看京城中都已经警戒。臣进皇宫时候,也没有被阻拦。”舒康信缓缓道。
“太子为什么如此焦急?看上去似乎是匆忙之间行事!”孔小柔忽然开口道。
温天宇看了一眼孔小柔,冷哼道:“朕记得你!你居然也来了。”
“之前圣上曾吩咐臣调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孔姑娘也是个证人。只是现在事情紧急,圣上有什么打算没有?还有,太子既然如此匆忙行事,想来也事出有因,若是圣上知道,还希望圣上以大局为重,说出来。我们也好有个商议。”舒康信缓缓道。
温天宇沉默了一会,叹道:“罢了!此刻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那个逆子和朕的爱妃有染!”
“哪位娘娘?”孔小柔忽然问道。
“哪位娘娘重要吗?”温天宇大怒。
“是霓姬娘娘吗?”孔小柔问道。
“你怎么知道?”温天宇怒视孔小柔。
孔小柔淡淡道:“以前,曾和霓姬娘娘有一面之缘,娘娘天人之姿,的确让人难忘!”
舒康信知道这毕竟是皇室丑闻,忙插嘴道:“为今之计,还是先救皇上要紧。”
“皇上现在还有能信得过的人吗?臣愿意为陛下去联系。”舒康信急忙问道。
温天宇面色凝重。温天宇问自己,这么多年来,温天宇铲除重臣,现在还有几人是真心拥护他的?现在仔细想来,竟然没人了!
“臣遵皇上圣御,只注重江湖事务,没有关注朝中人物,倒是臣下失职了。”舒康信见温天宇不说话,忙道。
“这怎么能怪你!我天天坐在朝堂之上,都没觉察到这逆子居然有如此大的势力和野心!”温天宇叹息道,“现在还有个人,只是不知道还可不可以信任。”
“谁?”舒康信忙问道。
“孟雨轩。”温天宇皱眉道,“我平时倒是对他也有着意栽培。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被太子收买!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孟雨轩?”舒康信大惊,惊呼出声。
“你知道这个人?”温天宇问道。
“那个人就是皇上让臣下寻找的人。”舒康信郑重道。
孔小柔挑了挑眉毛,心中忽然一动。
“真的?”温天宇一愣,“怎么会是他!”
“千真万确!”舒康信瞥了孔小柔一眼。
孔小柔冷冷看着舒康信,竟然并不十分惊讶。
“事已至此,对他们也不用隐瞒了。现在我们都已经朝不保夕了!”温天宇叹息道。
“是。”舒康信郑重道,“孟雨轩的确是皇上和思雨的亲生儿子。”
张君成一愣,孔小柔伸手紧紧抓住张君成,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你确信?”温天宇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