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成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

“君成，冬儿这个姑娘挺不错的，对吧？”孔小柔强压住火气，没话找话。

“对。”张君成慢慢回应。

“你觉得是我好，还是冬儿好？”孔小柔忍不住道。

张君成看了看孔小柔，静静道：“冬儿好。”

“你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不要开这种玩笑。”孔小柔挑了挑眉毛。

“我没有气你。也没有开玩笑。”张君成深深叹了口气，又看了看冬儿，“冬儿救了我的命，这份情我无论如何都还不清。”

“就是很单纯的救命之情，对不对？”孔小柔只想求个心安。

“对。”张君成看着孔小柔，“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孔小柔突然蹦了两蹦，“反正你不喜欢她就行！”

张君成摇摇头，懒得再理孔小柔。

“君成，反正无聊，我们聊聊情谈谈爱，怎么样？”孔小柔兴致勃勃道。

张君成匪夷所思地看着孔小柔，叹口气：“孔小柔，我能不能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求我？那么严重？求我嫁你吗？这件事情其实你不用求我的！”孔小柔激动起来。

“不是！”张君成赶紧打断。

“喔，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尽力去做！”孔小柔有些失望，但还是兴冲冲地搓着手道。

“我能不能求离我远一点！再远一点！”张君成认真道。

“这个可不行！”孔小柔也认真道，“这个超过我能力范围了！”

“唉！”张君成长叹一声，只觉得自己脑袋像是要炸了一般，赶紧用手紧紧扶住自己的脑袋。

“君成，你不舒服啊？那我给你讲点好玩的！”孔小柔蹦蹦跳跳的。

张君成沉默不语。

“好不好？好不好？”孔小柔晃着张君成，“你说好不好啊？”

“好。”张君成只想耳根能清净一些。

“你知道小鸭子怎么叫的吗？”孔小柔问。

“知道。”张君成无奈道。

“每个人都知道，对不对？”孔小柔笑道。

“对。”

“那牛呢？也是每个人都知道，对不对？”

“对。”

“那人呢？”

“人？”张君成愣了。

“对啊。人是怎么叫的？”孔小柔得意地问。

“是……”张君成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是啊，人是怎么叫的呢？”

“不知道？”孔小柔张大嘴巴，“这个答案特别简单！真的特别简单！你不会不知道吧？”

“是人刚出生的叫声？还是生气时候的叫声？还是……”张君成想问清楚再回答。

“无论是什么情况下，叫法都一样！”孔小柔斩钉截铁。

张君成又认真想了一会，觉得自己无法回答。

“想不出来，对不对？”孔小柔哈哈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我不知道。”张君成无奈道。

“就是‘人’啊！”孔小柔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什么意思？”张君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忍不住笑，但孔小柔耐心解释，“鸭子怎么叫呢？就是叫‘鸭子’啊！牛怎么叫呢？就是叫‘牛’啊！人怎么叫呢？就是叫‘人’啊！”

张君成顿时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冷哼了一声，不发一言。

“不好笑吗？”孔小柔终于发现张君成的不高兴了，赶紧收住笑。

“不好笑。”张君成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

孔小柔吐了吐舌头，乖乖地坐了下来。

“君成，你渴不渴啊？”孔小柔小声问道。

“不渴。”

“君成，你饿不饿啊？”孔小柔小声问道。

“不饿。”

“我给你唱个曲，怎么样？”孔小柔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唱。

“不用。”张君成连忙阻止。

“水！水！”冬儿道，因为身体虚弱，声音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