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寻在任上究竟如何?”皇上温天宇大笑道。
温天宇已经两鬓斑白,神情却犹有早年杀伐果断之余威。
“和圣上所料差不多。”孟雨轩低首道。
“听说你在那里遇刺了?”温天宇挥挥手,让p;“是。但臣下并未受伤。”孟雨轩点头道。
“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温天宇笑道,“你有没有猜是谁做的?”
“臣下不敢乱猜,但可以确定的是,一定不是霍寻。”
“这是自然的。也不也太明显了。”温天宇笑道。
“还有一件事,臣下临走之前,霍寻曾经偷偷送给臣下一封信。”孟雨轩抬头道。
“信里面讲了什么?”
“没有圣上恩准,臣下不敢打开。”孟雨轩从怀中掏出霍寻的信递了上去。
“我很少佩服人,但是你有一点却让我很佩服。”温天宇仔细端详着孟雨轩,“你知道是哪一点吗?”
“臣下不知道。”孟雨轩毕恭毕敬道。
“你没有好奇心!”温天宇大笑道,“你说一个人怎么会没有好奇心呢?”
“臣下出身低贱,从出生之日所想到的就是能活下来,能吃饱饭而已。”孟雨轩面无表情,“好奇心对臣下来说,只是一项奢侈品而已。”
“所以我特别喜欢你!”温天宇大笑,“你不仅是一只我养的狗,还是一只最听话的狗!”
“圣上过奖了。”孟雨轩心中掀起巨浪,脸上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你下去吧。”温天宇端详着手里的这封信,“这件事你不准和任何人提起。”
“是。”孟雨轩低头。
“我干嘛给你嘱咐这个!”温天宇笑道,“我就算不说那句话,你也不会和任何人说,是不是?”
“是。”孟雨轩点头退下。
温天宇看着手里的信,思索了一会,突然大叫:“叫阴思临过来!”
东厂督主阴思临突闻皇上温天宇叫自己,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
最近皇上温天宇的心思变化莫测,任谁也猜不透半点!尤其是对东厂的态度,越来越冷淡!
“皇上!老奴来迟。”阴思临跪伏在地上。
“你猜我手里是什么?”温天宇将一封信轻轻放在桌子上。
“老奴不知。”阴思临头伏地更低。
“我给你个提示。”温天宇手轻轻地在桌子上拍,“你知道我派孟雨轩去哪里了吧?”
“老奴知道。”
“这封信就是孟雨轩给我的。你猜是谁给孟雨轩的?”
“老奴不知道。”
“这么明显还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鬼?”温天宇大笑,“是霍寻给孟雨轩的。”
阴思临心中拿不定主意,不知是否应该开口。
“你说霍寻为什么要给孟雨轩这封信呢?还是偷偷给的。”温天宇玩味地看着阴思临。
“老奴与霍寻虽然有些交往,但和他交情却不是很深。”阴思临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这封信呢,我打开看了看。孟雨轩呢,他倒是很乖,一直没有打开看。”温天宇将那封信扔在阴思临面前,“讲的是关于你和霍寻之间的交往,看来,你们交往并不浅嘛,要不然,他为什么上万上万地给你送银子?”
“老奴冤枉!”阴思临知道事到临头,只能咬紧牙关。
“是不是冤枉,你自己去给朕调查清楚。”温天宇走到阴思临身边,轻轻用脚踢了踢阴思临,“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没有以前听话了呢?”
“老奴永远都是皇上最忠心的奴才。”阴思临连忙道,“这件事一定是霍寻冤枉奴才!”
“你知道孟雨轩为什么越来越受我看重吗?”温天宇轻轻一笑,“是因为他知足。他不会卷到你和六贤王的漩涡之中去。这封信他本来可以给你,也可以给六贤王,或者是他自己留着,那他能得到的,可比现在多多了。”
“可你呢?”温天宇踢了踢阴思临,“年纪越大就越不知足。难道东厂的人,就没人提醒你一两句吗?”
“圣上,是老奴贪心!”阴思临知道已经在劫难逃,立刻一巴掌重重扇在自己脸上,“老奴愧对圣上啊!可老奴对圣上可一直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