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拍门声节奏加快,黎冉的心跳更加激烈,脸上和手心冒着虚汗,用后背死死顶着门,心急如焚想着该怎么办。
“难道竞天泽死的突然,特地借头七过来跟我说再见?”想着黎冉收了收神,咽着口水小手哆嗦的往门锁伸去。“不管了!那家伙总不至于来向我索命吧!”
深呼吸一口气,不管三七二十一,闭眼抡拳开门。刚要砸过去,听到球球奶声奶气的一声‘冉爸爸’,立马停手睁眼。
竞天泽见此把球球往黎冉怀里一塞,冲她不满撇撇嘴走进去。原地看了一圈听到厨房里有声,直接推门进去。
几秒后,‘有鬼啊!’季亦澈护着哲岛野惊慌失色的跑出来。
而黎冉则看看生龙活虎的竞天泽,再看看正玩着自己锁骨的球球,大脑在歇菜几秒后,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突然一脑袋砸向球球,只听到‘嘭’的一声,球球站到地上,一脸无辜的看着黎冉:“冉爸爸你怎么了?”
“妈蛋!不是梦!球球你那是什么脑袋,撞得我好痛,呜呜……不对!竞天泽?!”
“诶,亲爱的,你喊我~”
转头的那一眼,他叼着烟坐在楼梯扶手上**着双脚,嘴角带着玩世不恭的笑。调皮却柔情的眼神似乎在说,宝贝,我活着来看你了。
还好,他没死,分崩离析的内心终于找到一丝安慰。
今晚会有一场美梦……
翌日一早,阳光透过窗帘落了一地,黎冉正处在睡梦中,嘴角**漾的笑说明她没有做噩梦。竞天泽轻声推开房门看了眼**的她,身上的围裙有点卡哇伊,他有些嫌弃的拉了拉,听她细鼾传来,浅笑着关上门。
刚要下楼继续炮制梦幻的早餐,转身便看见倚在墙上慵懒打哈欠的季亦澈。四目相碰的瞬间,他不自然挤出一丝笑靥。
“早。”
季亦澈的脸色有点臭,介意竞天泽穿着哲岛野的卡通围裙到处走!
“嗯哼?”
“你刚吵醒我了。”
“没吵醒她就好。”
“呵呵。”季亦澈转身回房间,突然想起什么,黑着脸径直走到竞天泽面前。“有点事跟你谈。”
竞天泽早料到,边脱围裙边‘嗯’了一声,两人达成共识不约而同往后院走去。
滨海的公寓一般普配个小花园,有的人会用来栽花种草,季亦澈却把在后院建了个小木屋,特意留给哲岛野绘画。木屋的墙壁上挂满哲岛野的作品,还有些中国山水画,像一个小型展览会。
季亦澈的动作格外小心,也没有那么大手大脚,生怕弄坏哲岛野的作品。走到木屋中间的吊床后,他疲惫的往上一躺,正好奇竞天泽怎么没声了,只见那家伙一脸惊奇的笑,对着一副作品头论足,他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只可远观不可瞎碰哈!弄坏了小弱鸡会吵得我不得安宁!”
“切,又不是什么有价值的名家巨作,我才没那个兴趣……”
“在我眼里,这里每一幅作品都价值连城——我他么让你别乱碰!滚过来!”
竞天泽不爽的瞪了他一眼,看了半天木屋里就一张吊床,连可以坐的凳子都没一张。突然灵机一动去挤季亦澈的吊床,被他一脚踹了出去。
“喂!”
他揉着屁股阴着脸。
他瞥了他一眼,双手枕着脑袋,继续打哈欠。
“你带我来这里,又不让我坐,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
“星河的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竞天泽不由一愣,靠在墙上安静下来。
季亦澈用余光打量他,昨天他想了一个晚上,都觉得事情有点不可思议。可竞天泽的确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不是鬼。
“听黎冉说,你掉下山坡,虽然那里不高,可山坡上有很多乱石。后来警察到了寻找,没发现你。几天后你却毫发无伤的出现在这里,似乎忘记了那晚发生的事——你是人吗?”
“你他么才不是人!!”
竞天泽这暴脾气,一点就着,暴怒的脸有点吓人。
“还记得那晚发生了什么吗?”
“爸爸我不记得……”见季亦澈有动手的意思,他忙摆手妥协。“ok,我说。其实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那晚和黎冉一起去星河,然后到了观风亭的废墟。黎冉非要下去看看,我就拉着她……后来……后来好像有个东西很快的过来,然后我眼前一黑就没知觉了——”
基本和黎冉说的吻合,看竞天泽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
可将骸出手必无生还,竞天泽却什么事也没有。也许他掉下山坡的时候刚好摔在柔软的草丛上,之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不过我记得一件事,就是我醒来的时候在一个山洞口,里面吹出的妖风太他么冷了,差点冻死爸爸我了!”
“山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