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清看着身边警察警告的眼神,郁闷地倒在了后座上。
刑侦大队的审讯室里,纪清清坐在灯下等待着法医那边的化验结果,嘴里仍不忘替自己辩解两句,“警察同志,我都说了,我真的只是接了个秀场化妆的生意,谁知道过去一看居然是给死人化妆,死者的丈夫还跟我说他一会就到,我真的是冤枉的!”
负责审讯的警察轻哼了一声,扔下手中的笔,将一张资料放到她面前,“你编的谎话太没有技术含量了,受害者是A市首富的秘书,根本没有结婚。你说你去秀场,谁家秀场开在废弃工厂里?我劝你从实招来,不要一错再错!”
纪清清怔忪地看着面前的资料,突然发现纪清清况好像从一开始就不太对。
从那个人用秀场的工作将自己引去工厂,又打电话跟自己解释死者是他的妻子,当时自己只顾着害怕了,连最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没有了,她怎么忘了,入殓师哪有因为死状太惨就拒绝给死者化妆的?
她皱眉看着警察,“我为什么出现在现场的事情我可以解释,我家里的电脑里有对方发来的邮件,我可以提供我坐车线路,你们可以调监控来看。”
话音刚落,审讯室的门被人推开,雍景行摘了脸上的口罩,将手里的结果放到了纪清清的面前,“那你怎么解释,死者的尸体上只有你一个人的指纹这件事?”
纪清清一愣,随即又有几分好笑,“我说这位法医,从我们刚见面你就认定了我是杀人凶手,什么时候查案子都是根据法医的主观判断了?我之前就说了我是给死者化妆的,化妆,当然会用手接触了!”
雍景行轻轻摇了摇头,冲审讯的警察示意,“别跟她烦了,直接把那些照片拿出来吧!”
审讯的警察也轻笑一声,从一旁的档案袋里掏出一沓照片,一一放在纪清清的面前,“纪小姐,那这些照片,你该怎么解释?”
纪清清低头看了看照片,突然瞳孔一缩,照片上的女人虽然看不清长相,但她的穿着、身形,甚至走路的姿势都跟她一模一样!
而且照片上显示的时间是半年前,也就是说,半年前甚至更早以前,这个和自己十分相像的嫌疑人就被警方锁定了,只是一直都没有被抓住,直到这次她被“现场抓获”!
纪清清甩了甩脑袋,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撇在一边,定定地看着面前的警察,“仅仅凭这些东西,根本不能证明我就是凶手,现在,我要回家拿一些能够证明我不在场的证据。”
审讯室外的中年警察听见,看了下时间,起身进了审讯室,“再这么耗下去到审讯时间结束也问不出什么东西,那就跟她一起回去一趟。”
纪清清出了警局,看着头顶的太阳,忍不住眯了眯眼,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原以为去年离婚之后的日子是最难熬的,没想到还有如今突然降到头上的牢狱之灾。
她报了个地址,警车加持,一行人很快便到了纪清清家门口。
只是站在门口,看着墙上血红的几个大字,她有些错愕,血债血偿,她吃的了苦受得了罪,可这血债,到底应该从何说起?
中年警察似乎也觉得那些受害者家属的做法不太妥当,他接过了纪清清手里的钥匙,打开了泼满油漆的门,看着整洁的房子,悄悄地松了口气。
“纪小姐,进去吧。”
纪清清回过神,点了点头,打开电脑上的邮件,还有一本她接化妆生意的记事本交给了警察,“警察同志,这些是我近一年来接过的化妆工作的时间和联系人的联系方式,你可以和凶手的作案时间比对一下,我想总能找到我不在场的证据。”
中年警察拿过笔记本细细翻看,发现了两处和作案时间对不上的,心里也有了些考虑,“纪小姐,这些证据只能让你可以找人保释你出狱,并不能摆脱你嫌疑人的身份,这些东西我要先带回去调查一下,希望你短时间内不要有任何出行的活动。”
纪清清忍不住叹了口气,只能拨通了前夫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喂,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