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海后刚才救了我,现在海后和浅残争执。
夜笙和姜知音扶起了我,我多有踉跄,根本就站不稳。
或许要人一直扶着,我才能够站的稳吧。
从前有言生在身边他是第一个会来扶我的人,现在他自己走路都是那样的颤颤巍巍。
究竟是言生作茧自缚,还是说,他是为了我?
总觉得一切都是那样不可信。
浅残的狠,是真狠。
“幽怨之源除了我,其他人若是想要去打开。那就是死。更何况,现在的你还能够打开龙冢之剑吗?还有你,浅残,你难道不知道吗?”海后的口气里头尽数都是责怪之意。
我也知道对我而言我什么都不知道。
到现在我还是愚蠢的,别人叫我去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
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了……
突然就感觉有人紧紧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后扶住了我,紧接着,我就感觉到耳畔那阴森幽幽的声音:“你要知道,在你身边一直帮着你的人是我。我会永远站在你这一面,不要忘了我,我是阴池鬼后。”
这究竟是幻觉?还是真的?
“阴池,鬼后?”我多有些试探的意思。
当她的只见掠过我脖颈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她是阴池鬼后。
手臂上面彼岸花的图腾的怎样都不会改变的。
更何况阴池鬼后来去自如,不论做什么都是那样的阴森。我又怎么能够猜到阴池鬼后何时来的,又是想要做什么。
到为止,我已经不怕任何了。
“阴池鬼后,你来沧海是要做什么?”我蹙眉问她。
阴池鬼后笑了一声,答言着我:“我若是不来,你就死了。你以为呢?”
我为何会觉得阴池鬼后最后的疑问有些别有用心的意思。
我已经感觉自己撑不了多久了,还未等我回答阴池鬼后,便就觉得眼前头一片茫然,黑沉沉的……
我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梦见我为了龙冢之剑而牺牲了自己。
没有得到龙冢之剑,我却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多有些不值得。
可等我再次醒来,我还活着。
那只不过是幻觉而已,是一个梦。
夜笙看见我醒来之后,赶紧为我倒了杯水,安慰了几句。
可紧接着,夜笙的面色就有些复杂,他坦言道:“海后已经答应了帮我们开启幽怨之源。但龙冢之剑还是需要你自己来解封,可是你的身子现在根本就不行,看来又要缓些时日了。”
我有些自嘲,干笑了几声,答言着言生:“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这副身子有何用。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会被逼到如此的境地来,真是讽刺啊。”
我抬头,目光有些怨怼。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就从脸颊滑落了。
流泪?
我原来也是会流泪的啊。只不过这样的眼泪多有些不情不愿。
因为我没有拿到龙冢之剑,没有去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所以我恨,我也愧对言生。
“花玖。你不要难过。我们谁都想不到会走到了今天这一步。鲛人,也很难活的……”姜知音说着,便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
是啊,鲛人也很难活的。
可是,谁人又好过呢?
我深知这其中的一切,因为,我从前是一个修道之人。
尽管现在已经改变了这么多,但有些道理我始终记得。
“你和阴池鬼后关系匪浅呢?”浅残突然这样的问我,她话里面的意思很深重。
我不恨她,我对鲛人就是恨不起来。
尤其是发生了浮袖那样的事情,我就更加觉得我愧对与鲛人。
浅残就坐在那里,还是一副什么都和自己无关的事情。我也如实回答着浅残:“是阴池鬼后在我脑子中种下了彼岸花。她利用我,蛊惑我的心智。事到如今,我都不知道阴池鬼后是正是邪。”
“亦正亦邪。阴池鬼后这个人你不要把她想的太好了。总有一天,她会亲手杀了你的。你难道不知道阴池鬼后之前是为了什么让毒药去监视你的吗?”浅残凌厉的目光突然看向了我,她眼底什么都没有。
干净的可怕。
我愣了愣,才答言着浅残:“我感觉多有诙谐之意。”
“为什么?”浅残挑眉。
我笑了笑,继续答言着她:“因为阴池鬼后对槐都生过情愫。现在有没有,我就不清楚了。可是我知道的却是,当时阴池鬼后确实是认为了我和槐都之间有什么,所以才让毒药来监视着我。事到如今,我也不明白阴池鬼后是什么意思了。”
我讽刺着自己,也有些嘲讽阴池鬼后。
她可能早就知道了槐都的心上人吧,可是,还那样对槐都、
也只能说明槐都真的一个很讨人喜欢的人。但是,与我而言,他既然将我从头骗到尾,就已经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槐都真人了,他就是一个骗子。
“你清楚这一点就好,到最后很有可能阴池帮助的人就不是你了,而是槐都。毕竟有情感在那里放着,所以你还是小心些吧。”浅残的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有些在提醒着我的意思,也有些在嘲讽着我的意思。
姜知音替我掖了掖被子,安慰道:“你不用想那么多了,先把身体缓好了再说。”
我也看的出来姜知音眼底的犹豫。
她本就是一个心系大家的姑娘,我在幻境之中看到的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