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恳求,恳求这一切不是最坏的结果。
“你终究,还是心软。几次三番你都没有下手杀掉席戎。终究,你还是逃离不了道姑的本性。”他说的伤感,我却听的有些虚无缥缈了起来。
他说了什么?我为何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呢?
我抬头看向了他,目光之中有些诧异,问他:“什么?”
“上善若水,从善如流。”他答言的没有任何一丝停顿。
好像这句话都已经成了他们经常会说的一句话了。
确实如此,上善若水,从善如流。
可现在的我无法做到平静释然,也无法做到人人都宽恕。
有时候我都会奇怪,自己为什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从前所有的虔诚都已经灰飞烟灭了。而现在就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我不知自己该如何继续下去了。
晌久过去,我和言生都没有话。
接下来所面对的不知道又会是什么,但是我清楚,他们不会收手的。
就在我累了,要起身之时,却听得身后谁在唤我,“花玖。”
我转身去看,竟然是魔尊。
他又来到沧海是做什么?难道又是为了龙冢之剑吗?
我现在已经对他有了防备之心,所以脸上泛出来的神色是多有不悦的,我问他:“不知道魔尊来这里是有何贵干?”
“你难道忘了席戎是怎么对你的吗?你为何不杀了席戎?”魔尊竟然是以一种质问的口气来问着我。
他提醒了我,席戎所有的言语在脑海重现,我现在越发是觉得他们每一个人都好像是为我铺了一张网一样。
可是我却又警惕起来,因为魔尊的话也不可全新,我质问着他:“那么,你现在对我说这些是所谓何事?”
“我们已经为席戎铺了一张网,只要席戎落入这个网中。他便就会万劫不复,从而,灰飞烟灭。”我在席戎的眼睛里头看不到任何一点点的紧张和怜悯,更多的,只是平静。
据我所知,魔尊爱红衍,已入骨了。
怎么可能会放过席戎呢。
我轻笑了笑,多有些自嘲的意思,“所以,你现在是要打算让我助你一臂之力是吗?”
“是。是需要你的帮助。”他没有否认,看来是很急切的需要我的帮助了。
我也没有要打算否决魔尊,我答应,“好,我帮你。”
“那现在可否跟我回去一趟魔都?”魔尊的话说的有了一些冠名堂皇的意思,既然去就去,又何必那么多的客套话。
我点了点头,但却转过身看向了言生,对他嘱咐道:“我回来之前,请你在沧海好好守护着他们,一定要,谢谢。”
我说的很真挚,因为她们每一个人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样。
尽管我的妹妹那般,但是,她毕竟是我的家人。
心软,还真是心软。
言生点头答言:“你放心,我在这里他们就不会有事情的。”
听见言生这么笃定的答我,我就放心了。
“我们走吧。”
和魔尊启程离开了沧海,很快便就抵达了魔都。
魔都的样子依旧是那般,而那位老者,似乎已经早早等候了。
可是他这一次看我的眼神却是有些不大对劲了,似乎是有些窥探,也有些古怪。
“魔尊,花玖,请跟我来。”
他手里头依然是杵着拐杖,走路依旧是颤颤巍巍的。
但好像魔尊都没有要催促他的意思,而是点了点头,答言着他:“好。”
这样一比较,花婆婆可是精神的多了。
那么,这个老者究竟是谁呢?
为何会让魔尊这般的尊敬呢?
尽管老者走的很慢,但是魔尊依旧是不疾不徐的跟在后头,没有要催促的意思,也没有任何不悦之意。
我也跟着走,虽然慢了一些,但不至于去那样雷霆大怒的去催促一个老人。
“现在的局势已经是仙界弱势了,只要我们在给他们施加压力。那么镇元鼎,马上就会毁了。魔尊你意下如何?”
这位老者突然之间就说出来了这样的话,也难免叫人多有猜忌。
他是谁?莫非和言生一样是一位占卜师?
“现在还不急。”魔尊就连回答也是都那样施施然。
看起来这位老者身上定然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当我与他四目相对之时,他眼神中透漏出来的是阴鸷,更是耐人寻味的秘密。
“那么花玖认为呢?”老者又开始将目光投向了我,问着。
我认为什么?
他这般问我,肯定别有其他的一番意思。
我默不作声,摇了摇了头,没有回答他。
可他,也没有继续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