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就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白昼,什么时候是黑夜了。
的确会把人逼疯,可惜的是,我不会疯,更不会死在这个地方。
因为有支撑着我活下去的信念,那就是杀了槐都。
还有,过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从这个地方离开。
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没有人可以困得住我。
“你终于还是被困在了这里啊!”
这一声直直打断了我的所有幻想,我抬头看去,竟然是琼夕榕。
她来这里做什么?
我目光如炬的盯住了她,冷声质问道:“你来有何贵干?”
“自然是来找你的麻烦!”她说的理直气壮。
一下子就把我从椅子上扯了下来,我似乎是有气无力的感觉,竟然反抗不起来。
我有心捏死琼夕榕,但无可奈何,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像是一个胜利者一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冷声道:“你没有了冥泽之剑就什么都不是!你还是那个贱姑!”
琼夕榕还真是会落井下石,似乎在她的也眼中无论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无论我做什么,都是想要成为执掌仙界灵女的那个位子。
可我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何来那些事情呢?
独独就是她琼夕榕的那份嫉妒之心,还有她的胡乱猜疑,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
若非是她从中阻挠,我不会遇见穆崇,更不会差一点就被挖走了灵心。
我的一般,也拜她琼夕榕所赐。
现在还要来落尽下石是吗?还真是讽刺。
“我是贱姑,那你是什么?贱人?”我笑了起来,笑的极近讽刺。
琼夕榕怒气深深,毫不留情的扇了我一巴掌,质问道:“说!那个花归身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究竟在她身上布下了什么?”
我眼帘低垂,根本就不想她答言任何。
我想的没错,他们准备一个一个的打算来问我。
直到问我问到我受不了为止。
我受得了,我又怎么受不了呢?
无论如何么,我都不会让花归落入他们这些人的手中。
“说啊你!”琼夕榕的声音足足可以把我的耳朵吼聋,她是多么的想要争功劳?
我更是理直气壮的答言着她:“你是为了你的师父吧,你的师父,席戎上仙吧。你们两人,还真是关系匪浅呢。”
琼夕榕一听我说道席戎上仙,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反驳道:“你胡说的什么!”
她怒目圆睁的样子多有些可怕,可是在可怕,有阴池鬼后那样的可怕吗?有炽焰红珊瑚中的火海可怕吗?
不。全然没有。
我又何必去怕她什么,我继续与她四目相对,淡言道:“有没有那样的苟且之事,你们两人都心里有数。”
琼夕榕突然就像是疯了一样,上来就一把捏住了我的脖子。她手中力气怎可那么大?我已经开始说不出来话了,马上就要面临无法呼吸。
可是她,似乎不肯有松手的迹象。
我很想此刻就要了她的命,可是这样的气若游丝,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就连手都抬不起来,更何况去和琼夕榕来对抗、
此刻,真的是多有些痴人说梦了。
就在我眼前头越来越模糊的时候,忽然就听的一声,“住手!”
然而这一声,并不会是救命稻草。
而是,危险来临的征兆。
这个声音就是席戎上仙的,左不过都是为了逼我,逼我解开花归身上的那道结界。
不论他们用怎样的办法,那都是不可能的。
我是绝对不会让花归落入他们手中的,绝对不会。
“师父!”
琼夕榕似乎还是没有想要放过我的打算,但席戎呵斥了一声,琼夕榕这才松开了我。
她还真是听席戎的话,要说这两人没有什么,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现在,断葬山他们是出入自由了。
想要逼问我,就越是轻而易举了。
她松开了我,我随即就瘫在了地上。
就像是当初的琼夕榕一样,她被我捏的苟延残喘,可是我没有。
她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原来也不过如此。
我虽然没有了冥泽之剑,可是,我还有灵心。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等的,也只不过是一个时机罢了。
“我扶你起来。”
席戎说着,便就要伸手扶我起来,我一把打过了他的手,自己踉跄的拾起了身,笑道:“怎么?你们一个个的过来都是为了要让我说出来我在花归身上到底设下了什么是吗?”
席戎的面色很复杂,退后了一步,似乎是在畏惧着什么。
而此刻的我,已经是人不人,鬼不鬼了。
“只要你解开花归身上的东西,我们即刻就放了你,如何?”席戎终究还是以谎言来说话,他想要欲盖弥彰,又何须这般的谎话连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