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的几天里头,槐都真人都有过来,
好像,一切都是和从前我在仙界的时候那样。
他在看书,而我在抄着楼知仙子给我的那些经文。
虽然不是在仙界,是在花卉观中的书房。
最重要的在哪里不重要,而是和槐都真人在一起。
这样,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其他的东西真的都不强求。
“楼知让你抄的都是些什么经文呢?”他依然是那个样子,眼神没有离开过书籍,却没有分心的问着我。
我可没有到槐都真人的那种境界去,停了一下笔,才答言着他:“是一些普通的经文。”
“看起来是你的字楼知可以看懂,所以才会特意从仙界下来,让你抄这些经文。”
哪知,槐都真人的话刚落下,便就听见了开门“吱呀”的声音,随后就听见了楼知仙子的声音,“怎么了,槐都?你说的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就叫做我能够看懂花玖写的字,难道你不认为花玖写出来的字看起来舒服吗?你敢说?”
楼知仙子就好像是醉醺醺的一样,但好像闻不到什么酒的味道。
槐都真人起身来,将书合上,笑着看向了楼知仙子,轻言道:“自然不是。我这么说只是想让花玖多了解了解一下楼知仙子。”
楼知仙子轻笑一声,有所打趣着槐都真人的意思,坦言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花花肠子,是想收花玖为徒弟的吧?可花玖现在已经成了花卉观的观主,你还是等一下辈子吧。”
楼知仙子也的的确确是什么都敢说,反倒是我,脸上骤然就变得绯红了起来,
我将头埋得很低,继续拿起了毛笔来抄经文。
但却发现手一直抖个不停,随后又听见槐都真人道:“看你今天的状态,是不是喝了假酒?怎么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
槐都真人的这句话也是有些诙谐的意思,其实仙人也并未是多么的严肃。
而楼知仙子听见槐都真人这么说,她可就有些不答应了,“喝假酒的事情能是我干的吗?要论喝假酒喝的最多的,恐怕就是广元了吧。不管是谁给他送酒过来,他都是来者不拒。可每次,假酒居多,你这话,应该对广元去说才是,我今天的酒场可还没有开始呢!”
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但是楼知仙子竟然在我的面前一字不落的说了这些话出来,还真的是一点都不避讳。
也倒真的是叫人刮目相看了起来。
可是,槐都真人并没有来回答楼知仙子。
他的面色是真的凝重了起来,楼知仙子也同样是这个样子。
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
为何他们两个人都是如此的严肃!
“不好,结界有了破损的痕迹。”槐都真人一动不动,矗立如山。
而楼知仙子也是同样,好像是在听着什么动静一样,晌久,她才开口道:“听这样的阵仗,看起来是鬼族的鬼后,阴池鬼后,是吗?”
楼知仙子的脸色几乎是僵到了极点,而槐都真人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欢迎各位来到我为你们编制的梦境。”
这个声音是谁的?竟然如此的勾人心魄。
莫非,就是楼知仙子所说的那个阴池鬼后吗?
一晃眼,自己便就身处在了一个万花丛中的地方。
而楼知仙子和槐都真人就在我的身旁。
我想问一句这是怎么回事,但终究还是问不出口。
就在此刻,槐都真人突然转过身来,对我道:“不要担心,我在这里。”
我点了点头,答言着槐都真人,“嗯,师尊,我不会怕的。”
“各位。不要这样愁眉苦脸,这才是刚刚开始。”
这个声音就像是在悠远之地传来的一样,有时又像是盘旋在自己的头顶。
冥界的冥皇,还有鬼族的鬼后,共同点或许就是声音了吧。
接下来,我所看见的又是一处宫殿,正前方屹立着的是一块石碑,那上面好像是一朵刻上去的彼岸花。
而宫殿的周遭,尽数都是彼岸花。
红的像血,这味道,竟然也是鲜血的味糜?!
这可不是置身在花海之中,就像是在血河中度过一样。
“各位好,我是赤命。”
这一声落下,便就看见几个鬼奴抬着一顶红色的轿子出来。
那飘忽不定的红色幔纱,时时被浅风扬起,似乎是看见了这顶红色轿子中的人,但一转眼,却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甚至都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了。
我究竟有没有看见?那么我看见的又是什么呢?
越来越近,直至轿子停了下来。
那几个鬼奴轻轻放下了轿子,根本连一个动作都没有错,是那样的整齐一致。
鬼奴似乎是在退避,给谁让着位子。
代替上来的人,都是穿着色彩斑斓的衣衫,而其中一人穿着一袭浅红色衣衫,是我最熟悉不过的了,这个人,就是鬼姬毒药。
她每每都提起来的主子,会不会就是阴池鬼后?
“欢迎。我是鬼姬,毒药。”
她整个人的脸色就好像是冻住了一样,没有任何的表情。
难道说,她是被操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