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永嘉公主,使不得啊。”
若是让淑妃知道苏清歌又去找了陛下撑腰,是那她肯定得吃不了兜着走。
“天呐,我看苏清歌是真的威风起来了。”
“可不是吗?开始我还以为她的公主名号只是个噱头,没想到动不动就能找陛下做主,还直接越过了淑妃。”
“嘘,你小声点,难道你还不清楚之前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吗?”
……
有人在窃窃私语,有人却直接来到了养心殿。
福喜公公看到苏清歌过来的时候,面上立马扬起了热络的笑:“殿下,您今儿个得空过来了?哦对,瞧我这记性,您这是来参加淑妃娘娘组织的宫宴?”
苏清歌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公公,原先是这样不假,但我现在却有另外一件事儿。”
“什么?”
福喜公公看见后面这乌泱泱的一帮人,立马提高了警惕。
“我想问问陛下,是不是先帝走了,那他当政时期的律法一律算不得数了。”
福喜公公面色大变,急急忙忙地说道:“公主殿下,这话可说不得啊。”
当朝天子最忌讳的便是拿先前的事儿来约束自个儿。
“什么说不得?”
里面传来了钟离渊的声音,后面跟着来的娇小姐们立马就跪了下去。
钟离渊来到跟前儿,看到这么多人,眉心紧皱:“永嘉,你带这么多人来是何意?有话和朕说?”
众人看到苏清歌没有下跪,但是钟离渊一副十分平常的样子,心里默默地将苏清歌的地位拔高了几分。
看来这次叶雪是踢到铁板了,
众人在心里替叶雪默哀,而后怕急了的叶雪干脆先发制人,跪着朝前面挪了两步:“陛下,求您替臣女做主啊。”
钟离渊一看,来了兴致:“何事喊冤?”
“永嘉公主仗着陛下给的信任,私自插手臣子府中的事儿,甚至颠倒黑白,若不是今日得以见陛下一面,臣女这冤啊,怕是都没处说。”
钟离渊在听到和苏清歌有关的时候,眼底的兴味一下子就淡了。
也没让苏清歌开口,钟离渊就立马说道:“永嘉不是这等蛮不讲理之人。”
钟离渊的偏袒之意十分明显,但其实他是心里面了解苏清歌,若是真的想插手,现在这人都未必能出现在他的面前。
“永嘉,人家都告到朕面前来了,你赶紧说说有何误会,得亏今儿个朕没什么要紧事儿,不然全被你耽搁了。”
钟离渊这话看起来是在埋怨苏清歌,但其实仔细听来。就只是调侃了一句。
“陛下,事关先帝,此事不可谓不谨慎。”
原本钟离渊嘴边的笑容僵住了。
“你这是何意?为何扯上先帝?”
钟离渊不过当了几个月的皇帝,身上就有龙威,压得周围的人都感觉有些喘不过气。
但苏清歌却是一点儿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先帝在时,明确说过嫡庶之别,万万不能让妾侍扰乱一家的安宁。但叶太傅之子叶明德却公然忤逆先帝之言,任由妾侍及其庶女踩在嫡女头上,将人逼出家门,此乃罪大恶极。”
苏清歌慢悠悠地说出让钟离渊都齐齐变色的话,她可真是敢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