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几日苏黎得了什么好东西都差人给她的院子里送上一份,她也不会察觉到他的心意。
苏母和苏清歌对视一眼,都看出来了对方眼底的笑意。
叶荔越是好,那就越是不能亏待她。
苏母将给苏清歌的嫁妆分了出来,总共折出来了八十八担,还有一些压箱底的银票、铺子,都是为了给叶荔做面子。
苏清歌见苏母忙上忙下,立马拿了一万两出来,但却被苏母拒绝了。
“你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儿?哪有把自己的东西往外推的道理?”
苏母连忙推了回去,嗔怪道:“你哥哥这聘礼,大多半是他自己打拼回来的,我也只是替他收着,现在才拿了出来,包括苏骆的也是一样,只不过叶荔以后嫁进来是长嫂,所以我多加了些,这也和你二哥说过的。”
苏老爹和苏母早早地有了先见之明,未来媳妇儿的聘礼要靠自己挣,他们才不会帮太多。
所以苏黎和苏骆对自己的情况很清楚,断不会生出什么厚此薄彼的埋怨。
“那您岂不是把家里都掏空给我做嫁妆了?”
苏清歌莞尔,她知道苏母最近被这两件事扰地焦头烂额,但没想到她和苏老爹竟然为自己做了这么多。
“你和你哥哥他们又不一样,女儿家本身就是富养,若是嫁妆轻了,就怕被婆家看不起,再加上你又是嫁入东宫,我和你爹爹总要是先为你打算的。”
苏母拉着苏清歌的手,细细地将人情世故教给她。
这种感觉对苏清歌来说十分神奇,感觉心里暖暖的。
这里两人聊了很久,翌日,苏清歌和叶荔早早地起来,要去赴宴。
这次江璃儿邀请的都是各个大臣家中的千金小姐,不过基本上全是嫡女。
若是江璃儿也将庶女喊了过来,那就不是结缘,而是结仇了。
没几个人家里的嫡庶能够和平相处,甚至庶女能压嫡女一头的也在少数。
要是传出去了,这家里的官也要受到影响。
但总有些人是拎不清自己的身份,比如说叶雪。
苏清歌是得了钟离渊的许可,任何一次入宫都可以坐轿子。
这次也不例外,她还拉着叶荔一起,等到了地方才下来。
“姐姐如今可是好大的威风,竟然还坐了轿子,果然是攀上了高枝就是不一样。”
叶荔脸色微白,但面上却很淡定:“淑妃邀请了你?”
叶雪面色一僵,支支吾吾:“不然我是怎么进来的?姐姐怕是不知道,爹爹已经答应将我记在夫人名下,只差开祠堂了。”
“庶女就是庶女,登不得台面,真不知道叶大人是如何想的,错把鱼目当珍珠,我倒要问问淑妃是什么意思,将你这个庶女也叫过来,是特地侮辱我们不成?”
说话那名女子性情刚烈,是骠骑将军家的女儿。
因着受家里人影响,所以武娇娇性情直率,有什么就说什么。
之前她因苏清歌唯唯诺诺而不喜,但近日来听闻了不少关于她的事情,早就盼着见上一面,没想到会先碰到这样找茬的情况。
叶雪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眼底带上了几分泪意:“武姑娘若是和姐姐交好,也不该如此说雪儿,这原是爹爹和淑妃娘娘的意思,难不成武姑娘是不满淑妃娘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