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歌记得刚刚厉鬼看到夜溟煊的时候,像是老鼠见到了猫。
夜溟煊一顿,装作没听到一样,去了小厨房。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嘛?”
苏清歌撇了撇嘴,心里面已经有数。
看来夜溟煊并不是很愿意说,她便作罢。
等到用完膳,苏家就来人了,毕竟她可是家里面最受宠的,一家子人把苏清歌的房间挤得满满当当。
“歌儿,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你的师傅来过,说你只是太累,需要休息恢复元气,我们便没敢找人去来看你。”
谁知道这父女两连醒过来都一块儿,她前脚刚离开这边,人就醒了。
“娘,我现在很好,爹爹呢?”
“他比你早醒一会儿,嚷着要过来看你,被我拒绝了,你爹爹这次的伤很重,歌儿,你别怪爹爹。”
苏母担心小丫头性子敏感,但这确确实实是想错了。
本来苏清歌想去看看苏老爹,但抬头瞧见一家子眼底的担心,只能作罢。
“娘,七月半已经过了,百鬼要退回鬼蜮,后面应该没什么事,不过您让爹爹这段时间都别出门,外面知道爹爹那晚去了皇宫的并不多。”
就连老皇帝的记忆也被夜溟煊篡改,不用担心被揭穿。
“可现在朝中……”
“就按照清歌说的安排,苏越若是不愿意,你让他来找我,不必为难。”
苏老太爷知道苏清歌在担心什么,太子痴傻,宸王归来,老皇帝却是病重。
朝中必然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保不齐一不小心就会遭殃,本身这次就是无妄之灾。
其实他们从没有表态过跟哪方。
即使是当初太子钟离渊将要与将军府联姻的消息传出去,苏越和苏黎等在朝堂上看到钟离渊,依旧也是面不改色。
因为这个事情,钟离渊才逐渐生出对苏清歌的杀心,但他绝对没想到,这一回却换了个更厉害的回来。
“爷爷,城中都知晓我这伤是替太子挨的,正好也可以借口不出,苏黎明日出府一趟,在街上闹点事儿,回家关禁闭。”
苏黎想的更加周到,将方方面面都想好。
苏清歌也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但他们谁都没想到,还没等他们实施,当天清晨就听到老皇帝驾崩的消息。
“大将军,二将军,杂家是被宸王殿下派来请三位前去宫中,各个大人的府上都有人去通知,希望三位将军,莫让我为难。”
宸王殿下急招?这可就有点意思。
“何公公,一路劳顿,定是辛苦万分,府中已备好酒菜,先用上一二。”
以前苏母便没少和宫中的人打交道,将放了金子的荷包让身边下人塞进了何公公手里。
何公公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将荷包收起来,轻咳两声:“多谢苏夫人的美意,只不过杂家如今要事在身,怕是无福消受,只是现在久不见大将军和二将军等人,是出什么事了吗?”
苏母立马会意,装作难过地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我家将军身体不适,如今卧病在床,大儿苏黎也因替太子挡刀而受伤,尚未痊愈,是至于小儿苏骆,因为小女清歌想吃桃子,正好听到外面说有地方还有桃子,便匆匆赶了出去,现在家中无人可出啊。”
“苏将军受伤了?”
“何公公若是不相信,可以同我一齐进去瞧瞧,家中如今只有我一人撑着,实在是无法。”
“即便这样,杂家便如实禀告给宸王,现在时候不早了,杂家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