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凤舒筠在迷迷糊糊中醒来,她感觉到生无可恋了,全身犹如散了架一样,就像……被无情的车从她身上撵过去一样,马勒戈壁的夜陌倾!
她看了看,身边已经没有了始作俑者的影子,她知道,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大概,他早朝都快结束了。
“皇后娘娘,奴婢名唤阿珠,现来伺候你更衣沐浴。”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把早膳留下,便退出去吧。”凤舒筠感觉到浑身黏糊糊的,确实该洗一洗,那混蛋,折磨得她这么惨,也不晓得要叫醒她去沐浴完毕再睡,这样根本睡不踏实。
也罢,说多都是泪,她记得……昨晚,她让某人停下,不要再运动了,他偏偏……求她说要……
往事不堪回首啊,最后,她就华丽丽得被折腾晕了过去,醒来,就已经日上三竿了,但某人却吃饱喝足得去上早朝,她呢,人比人,气死人。
“是,娘娘。”阿珠将早膳放下,并为凤舒筠准备了沐浴用的衣裳,云罗绸缎,代表着她现在不俗的身份,凤舒筠,已经是北幽的皇后,后宫唯一的主子。
晌午。
两人面对面而坐,夜陌倾权衡利弊之下,打算告诉凤舒筠,“娘子,其实,昨日大婚,临夏送来了贺礼,还有九州。”
本来,出于私心,夜陌倾是不打算告诉她的,毕竟,南宫景墨觊觎他的娘子,他不爽,现在,他还真心诚意送贺礼过来,点名道姓是祝贺她能幸福,想想就让他倍感不快。
“南宫景墨么?”凤舒筠倒是没有想到,他会送来祝福。
凤舒筠是一个心思剔透的女子,自然明白他这样做,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他愿意放弃了。
这样也好,她也打算原谅他对她所做的一切,一笔勾销,至于做朋友这样的事情,就以后有遇到再说了。
自然,她希望以后都不见,才一切安好,其实,许柔妗也是值得真心对待的,她对南宫景墨的情,很真,很难得。
殿外,海阔天空,一片安馨,在夜陌倾的统治管理下,北幽政治一片清明祥和。
临夏。
夜深人静的时候,南宫景墨喜欢一个人醉饮,因为这样可以让他暂时忘记那个魂牵梦萦的女人,那个没心没肺,舍得抛弃他的女子。
他不知道,他这样子以酒聊以**多久了,只知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一杯饮下,他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伤,让外人不敢靠近,这样的皇上,他们都不胜此怖惧之情,唯恐天下大乱。
一代枭雄,竟然因为一个女人,而自甘堕落。
刘公公看不下去了,他知道,皇上的感情不能随心控制,他也知道,即使如此,皇上还是一心为朝为民,白天,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让人不自觉俯首称臣。
深夜,便是他最憔悴彷徨的时刻,这是心病。
刘公公转身,想要劝阻南宫景墨,这样一杯一杯喝下去,把酒当水喝,早晚出事。
下一秒,他看到了许柔妗一个人向这边而来,“许贵妃,您这是?”
刘公公诧异,他有所耳闻,自从许贵妃上次被夜陌倾的人掳走之后,她便足不出户,深居简出在自己的宫殿,这会……该是放不下皇上吧。
哎,一人牵绊,一人愁,举杯消愁愁更愁,这两个人……都是害了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