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眼看到舒筠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我比你聪明。”蓝暮昕更是昂起了自己骄傲的小头颅。
“……”裴钦表示,自己是被遗忘的那一个。
“那……既然没有办法的话,就先画她黑不溜秋的样子,或许,她现在还是这副样子示人,我们只能这样想了。”
蓝暮昕开始研墨,优雅大方。
时间慢慢消失,天边的云霞也日渐消散,最后消失于茫茫夜色中。
蓝暮昕手中的画也画好了,她吹干了墨迹,赫然,凤舒筠黑不溜秋的样子就跃然纸上,特别是她那双寥若星辰的眼睛,也画得惟妙惟肖,将她那副狡黠的韵味也画了出来。
夜陌倾看到这样的凤舒筠,不由得出神,这是他失忆之后第一次完完整整的看到了这样的一个人,她的形象在自己的脑海中也渐渐清晰。
她就是自己的未婚妻,凤舒筠!
“可以了,你们都出去吧,找她的事情我会安排好。”夜陌倾将这张画给收了起来,就下达了逐客令。
“行行行,走就走,我还不喜欢待在皇宫呢,还是太子府待着舒服。”蓝暮昕一路上嘟喃,夜陌倾,还真的是物尽其用,用完就赶走。
裴风送蓝暮昕回去,裴钦就留在了皇宫。
御书房。
夜陌倾又将那张画小心翼翼的摊了开来,仔仔细细端详着,手指轻轻的放了上去,描摹着她的眉眼。
“凤舒筠!”
他喊了一声,轻轻一笑,自己也铺开了一张画纸,沾了墨水,画了开来。
不一会儿,另外一张凤舒筠的画像就呈现了出来,竟然比蓝暮昕昕画的还要生动。
他后来又自己画了一张,收藏了起来,将刚刚那两张分别收了起来,加上自己的密信,送到了幽冥阁还有九州势力。
做完这一切,他才安静下来。
一个人只要静下来的时候,没有琐事烦身,心境会更加开阔,脑海中时不时浮现一抹模糊的轮廓,但是他依稀能够看得清,那是一个女子,被珍藏的记忆,被封锁起来的一点一滴,关于那个女子的,渐渐清晰。
但只要一回想,脑袋就疼得厉害,没办法,只能先暂时封印。
咔咔咔——
一阵声响下来,轻衣眼疾手快得捉住了上空疾飞的鹫鹰,通体雪白的鹫鹰,正是主上的爱禽,比飞鸽传书好多了,因其送达信息的速度是家鸽的一半。
“小家伙,主上让你带来什么命令了?”轻衣取下鹫鹰爪子上的宣纸,发现还有一份,便知道这是主上的意思,没猜错的话,另一份应该是给远在九州的势力吧。
放飞鹫鹰,扑哧一番,便疾飞而去了。
卷开宣纸,一目了然,轻衣笑的舒畅,在微风中自有一股天然的感染力。
火折子一哧,宣纸燃烧殆尽,随风而去。
“二护法,主上带来什么消息?”
“消息嘛,倒是有一个,就是主上的未婚妻,人家姑娘失踪了,主子让我们在临夏多留意。”轻衣笑的神秘,倚靠在一棵树上,神情幽深。
没想到,主子居然还有未婚妻了,不容易啊,想想主子平时那生人勿近的样子,她都替主上担心,不会有媳妇,现在好了,可算是有了,却还把对方给弄丢了。
轻衣不自觉笑了起来,“我们可要背负重任了,这可是主子的终身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