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事先就知道我要拿那笔枪火对付你?我跟临夏来玩的书信,难道你都知道?”夜凌平不敢相信,他们做的那么隐蔽,而且小心谨慎,就是为了防止有心人,可是他怎么可以预料到的?
难道他能易如反掌地掌握了他们的这些行踪吗?
“哦,是吗?那可真要感谢你了,我事先可真的不肯定你会与临夏有来往,听你这样说了,回去之后,我若是让人搜到了你与南宫景墨来往的密信,给你安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你说咱们的父皇会给你治罪呢?
还是保下你的命呢?
我记得很清楚,父皇可是势力的人,在他的面前江山比亲情更重要,你有了这样的前科,你觉得他还会保下你的命留在身边,作为隐患么?
防患于未然,咱们的父皇一直做得很好。”
夜陌倾好整以暇的看着苟延残喘的他,本来想着最起码他们之间有血浓于水的亲情,总归不会自相残杀,偶尔的磕磕碰碰也不是不能忍受。
但没想到他竟然能够这么狠毒伤害自己的皇兄,眼睛都不眨一下,那么他又何必手下留情呢?
该说的话已经说了,该做的也已经做了,他还执迷不悟,想来,皇上可能会念在自己亲生儿子的份上,难以下手,那他就替父皇摆平这件事吧,免得他老人家忧心。
“夜陌倾,你居然敢套我的话?你是找不到的,那些密信已经被我烧掉了,你去翻遍了整个凌王府也不可能找到,你想给我治罪,跟你说,门都没有。”
夜凌平说完,就疯狂的笑了起来,笑容狰狞而恐怖,就像是从地下爬起来的野鬼一样乱咬人。
“哦,是吗?找不找得到不是你说了算,而且你现在也没有那个能力阻止我做什么了,裴钦,挑断他的手脚筋骨,废掉他的武功,丢回凌王府。”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样做,父皇若问起来,你要怎么回答你,你是聪明人,不可能做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而且我是你的皇弟,是北幽的王爷,你不能对我这样残忍。”
夜凌平是知道的,自己这个太子皇兄是杀伐果断的主,他之所以挑战他,就是因为他处处压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世人也只看到夜陌倾的优秀,而忽视了他夜凌平,也忽略了他在同龄人中也是佼佼者,他无论如何也忍受这样的不公平对待?
“这时候再想起你我之间还有血缘关系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那批枪火如果没有遇到我的全武装,我可就死在你的手上了,你对我这个皇兄没有感情,我又何必对你念旧情呢。
放心,父皇那边我自会交代清楚,就说你是在这一场战争中不幸被南宫景墨擒住,武功被废,只是一个废人了,皇宫不养废人,你的命运可想而知了,保留下你的命,只是想让你生不如死。”
夜陌倾冰冷的嘴角勾了起来,“你好自为之吧,裴钦,动手!”
“是,主子。”裴钦亮出了自己身后的一把剑,走向了夜凌平,后者的瞳孔紧缩,最后发出了一道惊心动魄的惊呼声。
而这时候已经走远的夜陌倾,头也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