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性毒药？可是服用一段时间后，就会出现衰竭之症，犹如生病一样？”

“对。”

楚晚璎倒吸一口凉气。

“姑娘为何对我和父亲炼制的毒药这么了解？”

夏允一脸迷茫地望向楚晚璎。

楚晚璎一脸苦笑，没有吭声。

说出来他可能都不信，皇后这些年逼他们炼制的毒，全用在他们曲家人身上了，她可真是会谢啊！

夏允见她不愿说，多少也猜到了其中端倪。

只见他突然对楚晚璎俯身一拜，诚挚地说道：“我和父亲炼制这些伤天害理的之物纯属无奈，只想保全家人平安，若是有得罪姑娘之处，还请姑娘海涵。”

楚晚璎微微一怔，旋即摇头轻笑：“你放心吧，我知道你们也是被人逼迫的，自然不会怪你们，你也不必介怀。”

夏允抿唇不语。

八皇子看了一眼夏允，又看了眼叶天祈，小手握紧成拳，半晌方缓步走过去拉了拉叶天祈的衣袖，仰起小脑袋眨巴着大眼睛说道：“二哥，你别难过了，皇后娘娘她......她或许有什么苦衷呢。”

叶天祈垂眸盯着他看了片刻，嘴角牵强地扬起一丝苦涩的弧度，“苦衷..？”

在八皇子眼里，二哥曾经是他最羡慕的人，虽然二哥从小在琅琊圣境吃了不少苦，可回京后，父皇疼爱他，皇后娘娘更是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一般培育，二哥桀骜不驯的性格在宫里没人管得住，可父皇和皇后娘娘偏偏就能包容他的所有的任性。

不像自己，年纪最小，母妃不得圣宠，在父皇面前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什么时候该有怎样的表情，从小他就被教导的清清楚楚，就算是心里再不情愿，也不能让自己表露分毫。

他原本以为自己过的够累，够憋屈的了。

可今天听到夏允说的这些，他才知道二哥这些年究竟都承受了什么。

楚晚璎上前轻轻握住了叶天祈的手。

“殿下，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叶天祈抬头，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良久，他轻轻摇头。

楚晚璎知道他内心的痛苦，但今日圣上回宫，再耽搁下去恐怕就来不及了。

于是，她对夏允表示一定会想办法将他救出来，但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必须要耐心蛰伏，否则打草惊蛇，只怕会适得其反。

夏允也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立刻表示愿意听从楚晚璎的安排。

从辛者库出来以后，三人原路返回。

直到东华门前，八皇子才一把抱住叶天祈，眼中含泪，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楚晚璎看着八皇子哭泣的模样，顿觉心酸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