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一听要沐浴,瞬间激动了起来:“好,我们先回房,老夫立刻派人为姑娘准备热水。”
说罢,方书齐便迫不及待地拉住了楚晚璎纤细白嫩的手腕。楚晚璎心下冷笑,脸上却表现出羞怯的模样。惹得方书齐心猿意马。
方书齐带着楚晚璎回到了厢房,一盆一盆的热水很快被抬进了屋。房里弥漫着水汽,熏得人脑袋昏沉沉的。
楚晚璎佯装醉酒躺在榻上不动弹,眯着眼看着方书齐急不可耐地使唤下人加快速度准备沐浴的东西。
半晌,下人们纷纷散去,只留下了方书齐和楚晚璎。
“晚晚姑娘,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你还好吗?”
楚晚璎懒懒的掀了掀眼皮儿,轻飘飘地看了方书齐一眼:“相爷,晚晚浑身都没力气。”
方书齐眼睛瞪圆,咽了咽口水,凑近床沿低声问道:“你…不舒服?”
“嗯,有些难受。”
“那我帮你脱衣裳吧。”说罢,方书齐就俯下身去,伸手要脱她衣衫。
楚晚璎见状猛地翻身躲避开来:“这可使不得。”
方书齐不解地挑眉:“怎么?姑娘害羞了?”
“相爷,你不觉得咱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甚是尴尬?晚晚虽说风尘女子,可也是卖艺不卖身的,怎能脱衣呢?”
方书齐闻言嗤笑:“晚晚姑娘,本相自是对你十分喜爱的。若你怕玷污了名誉,本相愿在上京为你置办一处宅子,你以后都不用在四处奔波了,可好?”
楚晚璎闻言眼眸一转,这个老东西是想把她当做外室一样养在外面?呸,想得倒是挺美!
“相爷此番恩情,晚晚心领了,不过我有自己的打算,恐怕是不能答应相爷。”
方书齐皱眉,脸色变得阴郁,语气也冷冽了几分:“若姑娘不答应,恐怕你和今日前来的这些舞姬是别想活着回去了。”
说着,他扯了扯衣领,显得有些烦躁,方才被楚晚璎灌了不少酒,加上这房内浴桶里蒸腾出来的雾气,令他越来越燥热。
楚晚璎闻言并未露出慌乱之态,依旧慵懒地倚着墙壁:“您堂堂一国丞相,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非得看上我等这些卖艺不卖身的舞姬呢?”
“哼,本相想要什么样女人,还轮不到你管。你若识趣点,本相自可保你衣食无忧,否则…”
“否则怎样?是要把我带来的人通通杀了丢进江里吗?”楚晚璎打断他的话。
方书齐听后脸色大变,眼中迸射出骇人的寒光,“你……”
楚晚璎慢悠悠地站直身体,缓步逼近方书齐,“还是和碧云姐姐一样,把我幽禁在丞相府,最后再逼我跳崖?”
方书齐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望着楚晚璎:“原来,你都知道…那就怪不得本相了,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来…”
还没等他喊出口,楚晚璎将旁边用来沐浴的方巾迅速塞入他的口中,并一脚踹在了他的裤裆上,方书齐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眼里还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似乎不明白楚晚璎明明被下了药,为何力气还这般大?
“看什么看!别以为用你这张老脸来吓唬我,我就会怕你。一把年纪了还学人下药,也不嫌臊得慌。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蠢吗?”
方书齐想拿掉口中的方巾叫来侍卫,却发现自己手脚无力,根本动不了。全身发热还直冒汗。
“十倍迷药的滋味如何?刚才我喂给相爷的时候,相爷可是乐得合不拢嘴全都喝下去了呢。加上这房内的热蒸气,药效才能迅速发挥出来。您这把老骨头加上这十倍的药效,估摸着后半辈子都别想下地了。”楚晚璎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方书齐,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
方书齐瘫软在地上,眼里充斥着绝望与愤怒。
楚晚璎还是不解恨,弯腰又踢了方书齐两脚。嘴里嘟囔着骂道:“老不正经的东西,活该遭雷劈。让你害人!让你下药!让你不要脸!”
对了,还有说好的一千两黄金的赏银呢?她都来那么久了,连根毛都没见到!
“我的钱呢?还我钱!还我钱!害本姑娘白开心一场,老骗子!”想着那一千两黄金,楚晚璎的脚上就像装上马达似地,使劲往方书齐身上招呼,边踢边骂。
方书齐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任由楚晚璎拳打脚踢,嘴里发出轻微“唔唔”的呻吟声。布满血丝的眼珠紧紧锁定楚晚璎,像是毒蛇的目光一样,恨不能生吞活剥了她。
楚晚璎见他瞪着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猛的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脚,“瞪什么瞪!本姑娘骂你怎么了?你要是没听清,回头我还能给你刻碑上!”
方书齐像是气狠了一般,眼球突出,呼吸粗重的喘着气。不一会便昏厥了过去。
楚晚璎见他晕了,心情愉悦的拍拍双手,然后在浴桶旁的一堆沐浴用品中翻找着什么。果然从干净的睡袍bsp;这套衣物是刚才乔装丫鬟的舞姬偷偷藏下来的,教训方书齐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该办正事了。
楚晚璎将夜行衣换上,确认侍卫都守在院外,才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