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欢止步,看到跪于地面的任疏影,冷哼一声:“任小姐,你说什么胡话?”
傅浩宇皱眉,像是看傻子一看瞥了地上的任疏影一眼,便不再理会。
任疏影跪着上前,言语恳切:“苏小姐,可否进一步说话!”
“别理她!”傅浩宇先一步伸出手,阻止任疏影的靠近。
眼看两人便要离开,任疏影开口:“我知道,你们制蛊的人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可你手上的黑血丝骗不了人,只有养蛊的人身上才有。苏沫欢,我是真心想拜你为师!”
苏沫欢止步,如看着一个怪人看盯着这个满脸血迹的女人。
她竟然说自己是养蛊之人?
这让她想到很早前便听到的一个故事。
农夫和蛇。
对于一个心怀叵测的人,就不应该对她心慈手软,这不,刚刚止住血,便要反咬自己了。
呵呵,看来刚刚就不应该救她。
只是,“你怎么知道蛊虫?难道你见过?”
在这个年代,蛊虫只是一个传说罢了,能看到黑血丝便联想到蛊虫的更是稀少。
刚她之前同意跟任疏影喝咖啡,无非就是想了解这事,怀疑她是下蛊之人。
只是既然她不是,便认定她之前提起手心黑血丝是故意卖弄关子,引起她的注意。
可眼下她竟然能说出蛊术,那必定是亲眼见过。
任疏影目光闪烁,支支吾吾:“没,我是在一本书上看到的。”
苏沫欢甩了下手,眸光在她身上略过,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想学还不跟她说实话,哼。
苏沫欢心里没来由地生起一股厌恶:“别说我不会,就是会也不能教你。”
“为何?”任疏影伸出手想去拉她,显然并不想放弃。
苏沫欢冷哼一声,“心术不正,到你手上只能害人。”
说完同傅浩宇一同走离客房。
夜色扶去了最后一道残阳,夜幕就像剧场里的绒幕,慢慢落下来。
繁华的街道霓虹灯慢慢亮起,街上人影绰绰。
街道中心,一男一女分外惹人瞩目。
男的身形高大,风姿错约,一眼看上去便是绝代风华,吸引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的频频回头。
女的身姿纤细,高高的束发,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朝气。
同男人站在一起,更引来人的羡慕嫉妒恨。
苏沫欢转身,站定,看着沉默不语的傅浩宇,清亮的眸中带着一丝暮霭:“任疏影的话你相信吗?”
苏沫欢驻足,如墨的眸子变得幽深。
男人声音淡淡:“沫沫指的哪一句?”
剑眉毛挑起,眼角的红痣越发鲜艳,胜似朱砂,诱人心魄。
苏沫欢发现,这个色泽却是比之前更艳了,抬头,渐渐升上来的明月圆如玉盘,看来蛊虫发作是今晚。
“是说你会制蛊吗?”
男人带着磁性的声音在耳际响起,将苏沫欢从惆怅中拉回。
点头,“是,难道你一点也不怀疑吗?”
眸光紧紧锁定男人,毕竟这是关乎到自己生命安危的事情,如果这个人出现在面前,想必没有一个人会对这个下毒之人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