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风,邢雨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反手禁锢着她,原来他们一直在这里监视着她么?呵,文无双你还真是费心,不过现在文无双是准自己死了么?“多谢皇上成全……”她的眼眸中有一种解脱的放松,念双,额娘终于能来找你了。
文无双岂会看不见她眼底的那抹光,想死?哈,你越是想寻死,朕就偏不随你的意:“邢风,邢雨,你们好生照顾,不要让倾城爱妃有半分的损伤,朕要亲自动手。”
倾城突然惊恐的望着文无双:“皇上,您就随了臣妾的心愿,放了臣妾吧。”
文无双听着倾城话俯身凝视着她,他缓缓的伸出手,抚上她又回复苍白的小脸:“朕说过,朕不会让你死,让你死,太奢侈了。倾城,你好好看看朕。”
文无双逼迫倾城与他对视着,文无双眼底那抹深情和苦楚刺痛了倾城的心,倾城的眼里凝结着泪,顿时说不出一句。
文无双的手,顺着她完美的脸侧滑到她的下巴,然后收了手:“朕了随了你的心愿,朕的心愿谁来随呢?”文无双的眉头紧锁,绝尘而去……
邢风,邢雨押着她进了地牢将她关在一处僻静的牢房,说是牢房倒也是干净整洁,只是那过道处的刑具上满是黑涩的血迹,怕是年岁久远了吧。突发了这处阴冷。没想到这霜凌宫下还有此处,看来这原本的冷宫有过不少孤魂。
“娘娘,您何必寻这份苦呢?”邢风,邢雨无奈的看了看呆坐在一隅的倾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两人的性子都是刚烈骄傲的,今日皇上倒是好不容易放下身段,却被倾城这般的拒绝了,怕是当下正发着火,唉……这可如何是好。
邢雨见倾城死死的凝住过道上的刑具,便挂上了薄绢,这帘一落,便掩了那女人的妆容。人面是否灼若三月桃花?却再也无从得知。也掩那过道上的阴森荒凉。
入狱三天,她安静的很,静谧的像个死去的人,仿佛里面空无一人。
入冬的夜越发的寒冷,文无双终究还是放不下她,这一夜他喝了许多的酒,踩着深一脚浅一脚的雪,苦笑,这雪是下得越发紧了。
他入了地牢的门,才发现这里如冰窖般刺骨,邢风,邢雨见他来了便自觉的隐了去,他开了锁,撩开帘,看着她蜷缩着身子在一隅里打着冷颤,他的心一下就心疼了起来。
她被搂进一个人的怀中,她的身子是冰冷的,她的身体像是寻到了温暖,又往那抹温暖再偎紧一点:“好冷……”
那声音微细,他以为她醒了,微蹙了眉,探了她一眼,发现原来只是梦中说着胡说。他拿起她的小手对她吹着热气。
他拿起那壶酒往她的嘴里灌了一些。这一灌,倾城瞬间就被惊醒了,看着自己被他抱在怀里,她突然就挣扎起来。
她那惊慌的模样在这样的夜里,在这里,显得越发的动人,一袭绝艳,欲迷人眼,外面的白雪反着清冷的光,疏冷冰寒,从牢房墙壁上端的小窗漏了几丝进来,映在这样一张脸上,却觉得越发的清丽了。
因为被灌了几口酒,她的小脸有了几分红润,她靠在木栏上别过脸不去看他:“皇上,此等污秽之地怕是污了您的脸,请回吧。”
“哦?爱妃这是在赶朕走。”他步步逼来,倾城慌忙的向另外的一隅移去:“皇上,您喝醉了。该去休息……”
怎料一下,被他扣在怀里:“朕就是要这般醉着,才来看你。若是朕清醒着,怕是一些胡话就说不出口了。爱妃,你陪着朕一起醉,可好?”他突然拿起那壶酒,就对着倾城的嘴灌了进去……
倾城被呛的喘不上气:“咳咳,皇上您不要这样。”被他这么一灌,她的头便微微的胀痛起来,她自觉有些站不稳,她不由的扶着他的手臂。
文无双眯着眼望着她,满意的笑着:“倾城,你可知,朕爱你至深。”一抹银白映在他脸上,莹光素流,却映不出深浅。只知此时寂静无声却情意绵绵……
这一刻倾城也在深深的凝视着他,她的手抚上他的眉眼,她的动作是那样的轻,她的目光是那样的柔,她知道要不了多久她就要沦陷在他的温柔里,她不能这么放任自己,她死死的咬住唇,在她的意识还存在的最后一刻,她冷冷的动了动唇:“倾城宁愿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