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无双看见文禹城就快步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四弟,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文禹城回头看了看文无双,随即那抹笑容就消失了:“文无双,你能别装作很了解我么?还真是阴魂不散,在哪都能看见你。”
说罢便轻轻的掰开玉儿那双拉住他的手,目光已经换上了原本的冷漠:“不与你争抢么?您还不知道吧,昨天如果不是拜他所赐,我们又怎么会在外面跪了整整一夜呢?文无双真是托你的福。”
文禹城弯身捡起刚才玉儿帮他擦嘴的那个锦帕,轻轻的放在长桌上,随即又拿起一个糕点,塞在嘴里,什么味道亦是不知的。
正如他的心般,已不知是何滋味,便转身走到营帐的门口,他转头看了看文无双,目光阴冷:“对我忍让是么?为何不问问他昨夜有没有把我当兄弟呢?其实,有时候我亦有些迷惑,文无双我们俩到底是谁先迷失的呢?”
文禹城漠然的继续说着“文无双,现在又怎么样呢?我得不到的,你现在不也一样得不到。”
最后文禹城转身面对玉儿行了个礼:“儿臣告退了……”
撩开帐帘便消失了,仿佛那道帐帘亦阻隔了他们母子的情谊……
玉儿十分不解文禹城最后的那句话,她斜视着刚刚进来的文无双,文无双听闻文禹城这么说,自知他所指何事,便对着玉儿耸了耸肩,顺势伸出双手轻轻一摊手掌,侧了下头,做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母妃,他不是一直这样对我的么?不要当真麽……”
“哦?你明白的我指的不是这件事,禹城刚才所说的,你们被罚跪了一夜是怎么回事?”玉儿怎能叫文无双这么轻易的蒙混过去。
“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说也罢。”文无双的言语间总带着闪躲,单纯的站在公平的角度上去评断,这件事既不能说实情,又不能不承认,而无论怎么说,都好像是他理亏了些,尽管本质并不是这样的……
文无双的脑子里飞快的闪过无数的言辞,似乎都是同样的效果,就是他是一个抢自己弟弟媳妇儿的混账哥哥,唉……
“不是大事能罚你们跪一夜?看你那副表情就知道你有事瞒着我,你父皇这么疼你,这么惩罚对你们哥俩都是第一次吧。还不快老实交代,你也别想骗我,我最了解你们哥俩了。”说着说着玉儿站了起来,走到文无双的身旁,就这么平静的看着文无双,一眼的静如秋水……
文无双自知这事总归是要交代的,满眼的委屈:“没想到文禹城竟还跑来告状,是这样的,您不是知道父皇叫我代替禹城迎亲么……”
然后文无双便低着头不再去看玉儿的眼睛了;“然后,夜里我便把新娘接到我的营帐去了,结果禹城就突然进来了……”
文无双小心翼翼的偷偷抬起头,偷瞄了下玉儿:“额……就是所谓的捉奸在床。”文无双自动过滤掉了文禹城是搜查他营帐的事实,也自动过滤掉了那些脸红心跳的细节,文无双说过最后那句话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只见玉儿听闻后瞪大了双眼,有些僵硬,估计应该被这荒谬的剧情吓着了,嘴里喃喃自语着:“你,你,无双,你怎么,你怎么能这样呢……”
文无双看到自己的母妃这般反映,心里便想,不知道母妃对捉奸在床是何种理解,是哪种程度……
过了半响玉儿的声音突然传来:“进行到什么地步啊?”
满眼的好奇和期待;“有没有亲嘴啊?有没有……我就知道,那长安公主那么漂亮,是不是情难自禁啊,别说是你,就是我看到她都觉得惊艳呢……”
倒是把文无双吓了一跳,他不禁红着脸:“母妃……没有你想的这么……色情。”文无双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色情?文无双觉得自己也快不正常了……
玉儿饶有兴致的看着文无双:“你脸红什么啊?还说我色情?哪一步啊?自己在那里,脑子还不知道想着什么呢,也不知道是谁色情?”
“就是刚把她衣服脱一半,禹城就进来了啦,哎呦,母妃,你别乱想了啦,没发生什么的。”文无双真是没有想到他的母妃会突然这么说,还真是一时接受不了。
玉儿看文无双一脸的窘迫,便强忍着笑容:“不管怎么说,这事都是你不对,要是我看到这一幕一定也饶不了你。难怪禹城生着气呢。”
然后玉儿偷偷瞥了下无双的表情,迅速的走到文无双的身后,一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无双啊,不过我要是个男的,一定先把美人儿吃干抹净再说,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