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赵雨笙心中又涌升起一股愉悦来。
林夏啊林夏,真是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有什么好生气的?只要表姐不是存心拿我的伤心事逗趣儿,我是不会怪表姐你的。”林夏淡淡道。
赵雨笙再也忍不住,脱口而出道:“那你脸上的疤……”
林夏深深看了一眼,赵雨笙立刻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担忧道:“可有看过大夫?”
“看过了。”林夏道:“大夫说这疤痕太深,恐怕不好愈合,就算愈合,怕也不能与以前一样了。”
“啊?”赵雨笙蹙紧了眉头:“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不如何,就这么着了呗。”林夏看起来毫不在意,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可是赵雨笙不这么想啊!按照赵雨笙的想法,林夏最值得炫耀的就是这幅好相貌,若是没了这个,林夏可不得哭天抢地?
说不得,林夏折腾到这么晚才见自己,就是以为毁容了不敢见人呢!
赵雨笙被自己的理由说服了,立即聚精会神地看着林夏的眼睛,期待能瞅出红血丝黑眼圈或者扑粉遮掩的痕迹。
林夏被她露骨的眼神盯得毛毛的,道:“表姐,你干什么呢?”
“啊、啊?没什么,我看看你气色是否还好。”赵雨笙笑了笑,收回视线。
林夏道:“表姐费心了。”
赵雨笙突然扯过林夏的手,道:“表妹,相府虽大,但是姨母走得早,你又没个姊妹,虽然以前你我生了嫌隙,但是,你我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情分还是在的,所以,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与表姐说!”
林夏心中呵呵笑了好久,跟你说什么?说我被掳这么多天受的苦?真要如此做了,明个全京城都能听到添油加醋的十大版本!
然而她表面上还是道:“表姐说的是,我记住了。”
赵雨笙见林夏就只接着自己的话说来说去,一点能让人浮想联翩的话都没有,不由直接问出口道:“表妹,你这几日是被谁掳走了啊?”
林夏一脸懵:“这我怎么知道?你若是真想知道,不如直接去问我爹或者贺兰烨。”
“这,相爷和贺兰公子军务繁忙,我去打扰恐怕不好吧?”赵雨笙为难道。
“那问我大哥也行啊。”林夏道。
赵雨笙脸色一黑,林峰那个愣头青?自己从小就没得过他一个好眼色,怎么可能巴巴的凑上去?
本还想知道谁也如此记恨林夏,看看能不能利用他再阴林夏一把的,现在看来是不成了。
赵雨笙阴郁地想,待看见林夏坐在藤椅上,这才察觉到自己已经站了许久了,刚才竟是光顾着套林夏的话而没有察觉到此事。
“表妹,你这儿的丫鬟也太不懂规矩,我来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给我拿个椅子坐。”赵雨笙皱眉扫了扫旁边站着的一众丫鬟。
清一色的素色棉袄,一个个包裹的像个圆球似的,真是难看!
赵雨笙如此想着,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不待林夏开口,小梡便委屈地开口道:“冤枉啊,奴婢们是看这位小姐穿得这么单薄,想着坐下怕是会更冷,所以才……”
“说什么呢!”给林夏奉茶的铃铛斥了一句:“表小姐穿得这种料子可是千金难得,冬天穿了也不冷的,如今这样站着怕是都要热得出汗了,还不快搬个椅子让表小姐松快松快?”
说着,对小梡使了个眼色,小梡赶紧跑下去,再回来时已经抱了个板凳。
“躺椅就小姐那一个,表小姐便坐这个吧。”小梡朝着赵雨笙笑了笑,道:“是奴婢多虑了,劳累表小姐站了这么长时间,请您恕罪。”
“无妨。”赵雨笙冷冷道了一句,一屁股坐上板凳,只感觉一阵透心凉爽从臀部袭来,直扑天灵盖。
“表姐可还好?”林夏憋着笑问道。
赵雨笙嘴硬道:“不错。”
两人随口聊了几句,赵雨笙只觉得身上一阵发麻发愣,不一会儿就手脚僵硬不得动弹,不得已匆匆告辞。
铃铛看着赵雨笙打着哆嗦的背影,凑到林夏身边道:“看她嘚瑟的,我专门叫小梡抱了个冷板凳进来,看她受罪不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