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尼姑撇了撇嘴,道:“就凭她这姿色,啧啧!”
几个尼姑登时笑作一团。
宇文朝阳抹了抹从鼻子中涌出的鲜血,走出房门“呸”了一声,捏了捏腰间的玉簪,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夜半时分,熟睡的尼姑中央,一道身影偷偷摸摸地起来,半点不敢耽搁,穿起鞋子往尼姑庵的后山跑去。
宇文朝阳用尽全身力气跑到那个房子门前,敲了敲门,里边的人刚一打开门,宇文朝阳便扑到了那人怀中,房门被她脚一勾,啪地一声关上了。
待屋中熄灯之后,两个侍卫打扮的人才悄悄从暗处离开。
其中一个还抱怨道:“你看,我就说是来会情郎的,你还不信!”
“这不是怕生出什么意外吗?”另外一个无奈道。
“能什么意外啊,这济宁庵里的尼姑都是什么牛鬼蛇神你不知道啊,这哪天没有个出去会情郎的那才叫奇怪,得了,走吧走吧。”
待过了一段时间,宇文朝阳才小心地拉开房门,深深地看了屋中的人一眼,转身朝着济宁庵走去。
到了天亮,便见那茅草屋中走出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
那人脸上有一道疤,从左额到右边下巴横贯了整张脸,看起来凶神恶煞。
他有条不紊地烧火做饭,行为举止皆与平日里一模一样,待到了中午,才从屋中取出一张弓,走进了深山之中。
“你要见相爷?”
相府守门的家丁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汉子。
一身粗布麻衣,脚上的布鞋还站着零星的泥点,脸上的疤痕让这人看着就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身上的煞气特别可怖。
虽然他的手中掂着两只山鸡,但是!根据自己的判断,那是他的伪装!
鉴定完毕,这位百分百是个江湖高人啊!而且一定是个狠角色!
守门家丁立刻道:“你在这儿等一等,我去禀告相爷。”
说完拔腿便跑进了相府。
艾玛呀,话本上不是经常有那种桥段吗?有深藏不露的高人上门挑衅守门家丁涉世未深加以拦阻最后被掰断胳膊撅折腿什么的!
所以说为了小名着想一定要请出相爷来镇场子啊!
听完了该家丁夸张的一系列描述,例如虽然看起来名不见经传但是眼神犀利且坚定一看就不像是个普通人!例如虽然话说的特别少但是自己能感觉到一阵隐隐的威压朝着自己袭来!
林相爷决定,请这位高人进来嘿嘿!
结果,当粗布高人拎着山鸡踏进相府大厅的时候,便看见,呃,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端坐在上首,目光深沉地看着他,旁边站着一个笑呵呵的老头,另外还有若干名被守门小哥拐骗来的家丁,看着自己的眼神略有些……稀奇?
“少侠请坐。”林相爷摆了摆手,对着男子道。
只见男子面色没有丝毫受宠若惊,反而是朝后看了看,似乎再看自己身后还有没有别人。
待回过身来,男子略一沉吟,道:“你是在叫俺?”
“噗——”林相一口茶喷出老远,旁边管家连忙递上一块巾子。
居然略带乡土口音!少侠你先静一静,等我擦完嘴,我们还能严肃对话!
林相整理好,道:“没错,少侠今日求见可是有什么事?”你还能看到别人吗?可笑!
男子挠了挠头,道:“俺今日是受人所托,来送一样东西,你是林相爷吗?”
林相爷一只手缓缓扶上自己的额头,十分之想要堵上自己的耳朵!
“没错,我就是。”林相道:“少侠是要送什么?”
男子见找对了人,面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表情,伸手将山鸡放在了自己的身前,然后伸手在自己腰间摸来摸去。
林相爷嘴角抽搐着看着眼前似是找不到东西了的男子,眉头微微隆起,扫了扫前来通报的家丁,目中满满的都是嫌弃。
家丁简直要委屈哭!
他朝忙着找东西的假粗布高人投去一个愤愤地眼神,然后便听见那男子粗着嗓子喊了一声:“找到了!”
林相爷懒懒地将目光投过去,只见男子手中高高举着一个布包,见林相爷看过来,男子连忙一层一层的布包,露出里面的东西来。
看起来像是一个玉簪,不过已经断成了几截,雪白色的簪身上泛着莹润的光泽,一看便是上好的玉石打磨而成。
林相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见身旁的管家喃喃道:“看起来好熟悉啊,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