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季燃是被美男给推醒的!
说推也许不太准确,不如说她是被他给失手“打”醒的。
一夜缠绵,严若维是在酒醉不清醒的状态下自然而然地和季燃滚了床单。
当他带着一夜宿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先是看了看头顶斑驳的天花板和四周的家俱摆设——这不是他自己那个整洁时尚的卧室!
他这是在哪里?
然后,他想要抬胳膊起床,这才发现自己的一条胳膊被人枕在了头下,而那个枕着他手的人有一头顺滑漂亮的长发。
是个女人!
他怎么和一个女人睡在了一起?而且还不是在他的家里他的**?!
难道,难道他和她,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不可描述的事情了吗?
这个认知吓了他一跳,他赶紧惊慌失措地试图推开那个女人,在慌张中,另外一只自由的手不小心就“打”到了那个女人的脸上。
他不是故意打她的!
他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要打她的脸的,他只是太紧张和太惊慌罢了!
季燃就这么被不淡定的严若维给“打”醒了。
她本来是侧着身子背对着他枕着他的胳膊睡的,而且睡得很香,做了梦,梦里梦到她给某个桃花眼的男人做早餐,桃花眼男人温柔地将她拉到身前,亲昵地在她的两边脸颊上给了一个早安吻,让她顿时娇羞无限。
春梦正做得香呢,她的一边侧脸就被人打了,而且,还很重!
她登时就醒了,皱了皱眉头,转过身来,一抬眼,与梦里面的那双桃花眼就对了个正着!
啊~
她又是一声尖叫惊呼,赶紧掀起被子,整个人像泥鳅一样,“咻”的一下子就滑进了被子里。
可是被子里也不安全呐!
由于她是双手撑起被子躲进去的,被子没有完全塌下来,有一束光线照了进来。
于是,在这道弱光下,她不期然地又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桃花眼光溜溜、不着片缕的身体!
她顿时懵了。
赶紧闭上眼睛,又慌不择路地从被子里窜了出来。
严若维的酒已经完全醒了,在看清楚枕着他的胳膊睡觉的女人是季燃后,他曾短暂地愣住了。
可是很快,在她的惊声尖叫中,他就反应了过来。
还没来得及尴尬地和她说话,就眼睁睁地看着她迅速地溜进了被子里,然后,又很快地从被子里蹦了出来,就仿佛那里面躲着一头吃人的猛兽,想要追着她将她吃了一般。
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几秒,严若维依依不舍地偏开头,用手指了指一个方向,很不自然地提醒她:
“季……阿……燃,你,你没穿衣服。”
季燃疑惑地顺着他的手指看向自己的身上,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的身上也未着片缕,蜜色的肌肤饱满紧实,胸前春光大泄。
她又是一声比先前还高亢尖利的叫声,随即双手捂胸。
想想不对,春光根本遮不住,慌乱之中只好抓起被子,顺着往里面一滚,就将自己裹严实了。
她自己是裹严实了,没问题了,可严若维就惨了!
他那修长匀称的身体刹时间便暴露在了空气中,同样是没有穿衣服,六块腹肌非常明显,也有一条人鱼线,只是不像专业运动员那样有胸肌罢了。
即便这样,他的身材也够性感的了,配上他的大长腿、窄腰和白皙紧致的皮肤,同样是能让人垂涎欲滴的好春光!
相比较羞得不敢抬头见人的季燃,严若维毕竟是男人,又是久经营销市场考验的美男,所以他在表面上显得比较的镇定。
只是他的桃花眼里,却同样闪过了一抹不自然与羞涩。
季燃因为低着头,表示没看到。
“你你你……你赶紧下去,快穿上衣服,我我我……我……”她说话都不利索了,明显的有了口吃。
严若维往床下看了看,还好,他的衣服横七竖八地被扔在地上。
背着季燃从**站到地下,捡起衣服快速地穿好,然后头也不回地问道:
“季燃,我昨天晚上,我们……我和你是不是……那个了?”
他很想装做淡定的样子,可他的声音却怎么也从容不起来,略显得不自然。
似乎怕自己表达得不够明白,严若维又补充一句:
“我,是不是趁着醉酒,欺负你了?”
这个男人,能不能不要在她的卧室里,当着她的面,而且还是当着没有穿衣服的她的面,问这样显而易见的白痴问题好不好?
这很难让人回答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