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莹莹很是不甘心,她竭力撇清自己与当初的事有关:
“景舟,你不要听王聪聪乱说,他这人喜欢喝酒,又没有酒量,一喝就醉,一醉就胡乱说话,天南海北乱扯一通,醒来后你要问他,他一脸懵逼,又会全部否认掉他的醉话的,他的酒品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不要上当受他的挑拨。”
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
慕景舟关掉正在播放的录音,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
“韩莹莹,接下来我要说第二件,这件事是昨晚张琳娜告诉我们的,当时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去年公司二十周年庆上,你和那个记者约好了和他共度春宵,然后给他下药,又借口来大姨妈了骗微微去那个记者所在的酒店房间,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我就不多说了,好在微微没事。不知情的张琳娜顶替她去了那间房被人给糟蹋了,你自己说,这事可有半点冤枉你?”
韩莹莹顿时哑口无言。
是啊,她要怎么为自己辩解呢?仍然将责任推到张琳娜身上?说她诬陷她?想要害她?就因为她找她索要大笔钱财没有得逞所以才造她的谣?
可慕景舟一句话就可以反驳她呵:张琳娜为什么偏偏要胁你韩莹莹而不要胁诬蔑笑微呢?
比起她来,笑微更值得被要胁,也更值得被诬蔑啊!
韩莹莹垂着头,眼珠子快速转动,然后有所保留地认了错:
“景舟,对不起,这事是我愧对张琳娜,但我不承认我是有意暗算她。当时那个记者约我谈采访的事,我答应了,后来确实因为来了大姨妈无法动,微微可以做证的,她还帮我去买了姨妈巾呢,后来她又主动帮我去向林记者解释,后来张琳娜又自告奋勇去做事,谁知道那个林记者会存了色心呢,说起来,是张琳娜替我受了罪,原本被糟蹋的人应该是我的,所以我对她很抱歉。”
嗯,脑瓜子反应快,很会推卸责任,强词夺理。
慕景舟轻敲桌面,漫不经心地问道:
“韩莹莹,这事谁说都只是一面之词,要不要我将那个林记者叫过来,你们当面对质?或者,与那件事有关的人统统去警局做个测谎检查,看看到底是谁说了谎,以及真相如何?”
韩莹莹一愣,随即讪笑,“这样兴师动众麻烦警察,还是算了吧,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们还是要考虑到张琳娜的感受,她毕竟是那件事的唯一受害者。”
作贼心虚!
慕景舟没有接她的话茬,抬头朝落地窗外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又换了个话题:
“韩莹莹,我和微微结婚那天,微微的主婚纱拉链被人为破坏,这事是你做的吧?”
“不是我!”韩莹莹反应极快,她想也没想一口就否认了,“我不会做那种下三滥的事情的,那是小人所为!”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慕景舟不理言辞激烈情绪激动的韩莹莹,自顾自讲起了故事:
“某一天,那个时候你还在人是谁,微微告诉你说他是她最好的闺蜜的前男友,是个渣男,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你将这个人记在了心里,等微微走了后你就找前台要到来宾登记册记下了那个渣男丁彬的电话号码。”
韩莹莹听着慕景舟语气和缓地说着与她有关的故事,她的脑海里不自觉地就回忆起了当初的一幕。
当她知道丁彬是抛弃燕妮的渣男时,便多了个心眼,当天下班后她就打电话将他约了出来,开门见山地告诉他,如果想要在慕氏地产拿到业务,她可以帮忙,做为交换条件,丁彬必须听命于她,帮她做一件事情,并且承诺做完后还会给予他一定的钱财报答。
当时的丁彬急于完成当月的业绩,在问清楚帮的忙不触犯法律法规不会坐牢判刑后,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于是,韩莹莹便指使他与燕妮复合,利用燕妮与笑微是好朋友的关系,怂恿她带着他去慕景舟的公寓,要求欣赏那几套奢华漂亮的婚纱,借口就是他也想帮燕妮订做一件。
燕妮不疑有它,在他“真诚”的道歉,与鲜花巧克力钻戒的强烈攻势下,燕妮重新接纳了他,然后在笑微结婚前两天的某个晚上,她带着他去拜访了笑微。
韩莹莹不知道丁彬是如何完成任务的,总之在当天晚上,她就接到了他的电话,告诉她他已经成功地将主婚纱的拉链弄坏了,并向她索要她许诺的报酬。
韩莹莹不是很相信,答应在婚礼当天她确认主婚纱确实弄坏之后,她再付这笔款子。
只是,一切都是枉然,婚礼上的那一幕危机,再次被笑微完美地解决了。
或许,这就是命吧?难道她命中真的要败给笑微?她真的与景舟有缘无份?
想到这里,她闭了闭眼睛,忽然之间她觉得异常空虚,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样,软绵绵的,再也没有了斗志。
她在这里和慕景舟争论有什么用啊?她再辩解也无济于事,人家一桩桩一件件将她做过的事都给她列出来了。
以他的性格,他不打无把握的仗,也不会无缘无故地要她辞职,她的狡辩落在他的眼里,只怕成了垂死挣扎的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