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谢二老爷同样气息不稳地进来,谢二夫人劈头盖脸地就朝他问道:“究竟怎么回事?我就听到一句,是不是伟哥儿出事了?”
谢二老爷沉着脸闭口不言,只管利索地将衣裳往身上套,谢二夫人见他这是要准备出门,连忙招呼丫鬟一起伺候他更衣,一边急道:“你倒是回我一句啊,你是要急死我不成?”
一直到谢二老爷全身上下都整理好,他才在离开前吐出胸中一口浊气,与二夫人道:“书院那边传来消息,伟哥儿在自己房中被人杀害,并倒吊在房梁上,现场抓到了两名疑凶。我先过去看看,你再休息一会儿。”
谢二夫人哪里还睡得着,索性没有多久就要天亮了。她虽不好跟过去书院,却能让人进去打听一下消息。
于是等谢五小姐晨起来母亲院中请安,就看到这些人神色异样地看着她。
还没进房门,又听母亲与心腹丫鬟哭诉道:“我苦命的婷姐儿,马上就要及笄了,好好的未婚夫突然出了事,这可如何是好?”
“夫人先别难过了,表公子突然遇害,这谁也想不到的,咱们只要查明凶手将其绳之於法,外人不敢议论五小姐的。”
谢五小姐听到一句“表公子遇害”就急了,立刻掀了帘子就闯进去,“母亲,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表公子遇害,哪位表公子?如何遇害了?”
谢二夫人见女儿进来先是一惊,再听到她这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又忍不住抱着她哭道:“我苦命的婷儿啊,这可怎么办,伟哥儿被人害死了,你好端端的就快要及笄出嫁了,突然发生这种事情,万一被人说成‘克夫’可怎么办才好……”
“你快闭上你的乌鸦嘴吧!”谢二老爷终于从书院回来,还没进门就听到自家夫人犯蠢,他忙活了半晚上,哪儿还有好脾气容忍她。
劈头盖脸地朝她骂道:“别人还没开始说嘴,你倒是带头抹黑婷姐儿的名声了,你明知自己脑子不好使就不能少说话吗?你自己脑子不好,生的儿子也一个个都和你一样,蠢货!”
屋里屋外多少人,都听到了二老爷大骂二夫人,二夫人自己被丈夫骂的不敢作声,连哭都忘了,谢五小姐站在母亲身边却被臊得不行。
却不得不出面缓和,“父亲刚从书院回来?忙活许多一定累了吧,先喝杯茶歇歇吧。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咱们着急也没用,不如冷静下来想想如何妥善解决。父亲,可别让旁人看了咱们这一房的笑话。”
最后一句话是谢二老爷最看重的,他哼了一声,进了侧间梳洗。谢五小姐连忙吩咐丫鬟进去伺候,又让母亲身边的大丫鬟和她自己的丫鬟一起出去敲打一下院子里伺候的下人。
贴心的女儿终于使得谢二老爷缓了脸色,也肯说说书院那边的情况了。
“伟哥儿昨晚被人害死了,可是我让有经验的人看过了,他身上别说致命伤,竟连一处外伤也无。不过抓到了两个疑凶,只是这人来头不小,咱们却是有些不好处置。”
谢二夫人不以为然:“老爷,在绍州,还有咱们谢家不能处置的人?”
谢二老爷剜了二夫人一眼,“那是忠靖侯府的二公子,是南平县主嫡亲的孙子,如今还在二王爷麾下做事,是铁甲军挂了号的校尉,你处置一下试试?”
乔济勇身上每一个名头都让人忌惮,谢五小姐乍一听也是吓了一跳,可是很快她又冷静道:“父亲,若是能让此事牵扯上二王爷,也不是不能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