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胡话呢!”
好半天茅守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瞪着林如晦,不敢相信地说道:“清河长公主都仙逝多少年了,皇上为其修建的帝姬陵还在绍州呢,你小子少驴我!”
虽嘴上不信,可茅守义却知道林如晦不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心里更多的是震惊。
林如晦明白这一点,遂没有再多说,等着他消化完这一令人震惊的消息。
“这事是真的?”
明知林如晦是个谨慎的人,茅守义还是反复查看了周围,又拉着林如晦走远了些,才低声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就是已逝的清河长公主?就她现在这模样,就算你将人带到皇上面前,皇上也是不敢认的吧。”
这一点林如晦也想到了,“她必然是用了什么秘法维持了容颜不老,若要证明她的身份,须得查出这个秘法是什么。”
“这可是返老还童的秘法啊!”茅守义想得更远,“此法一旦现世,定会引得无数世人为之疯狂。”
恐怕也包括皇上!
“清河长公主的事,你向皇上禀告了吗?”他隐含担忧地问林如晦。
“没有。”林如晦仿佛看明白了他的眼神,只淡淡一笑,“如今除了一个秦满,并无直接证据证明青云夫人就是清河长公主。”
“你说的是。”茅守义同意地点头,显然也不赞成在现在情况不明的时候就将此事禀报皇上,只是此事到底还是个隐患。
“你既没有证据,你也应该没见过清河长公主,那你又是如何得知她就是清河长公主的?”
说到此事,林如晦也是眼神一闪,“是南疆公主。”
当时没有多想,只觉得乌雅公主不会拿此事诓骗他,却没有深究她是如何得知此等隐秘之事的。
果然,茅守义立刻就质疑道:“她一个南疆公主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我看此事怕是另有隐情吧。”
“可她为了秦满不惜亲身犯险也要回头救人,若非母女,又如何能做到如此?”
乌雅公主为何会知道这件事还有待调查,但林如晦还是认为,青云夫人就是清河长公主这件事,是真的。
“罢了,此事容后再议。”
一时也争论不出结果,茅守义摆摆手,道:“刚刚你不赞成我将青云夫人带回府,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不如先将青云夫人安置在这里,我已经给二王爷传信,他明日应该就能赶来这里。”
林如晦有些不怀好意地说道:“据我所知谢家有一位飞白公子,十分爱慕青云夫人。茅大人回去之后,不妨将青云夫人的消息透露给他。”
“就说,青云夫人的兄长来了,若是他真的有意,不如带上聘礼,前来提亲。”
茅守义似是被他的“好主意”惊到了,瞪着他半天才找回声音,“你小子这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不是你说的她是……”
急急刹住高声,警惕地左右看了看,他才压低声音惊诧道:“你明知她是清河长公主,还扯什么‘二王爷’什么‘兄长’,还‘提亲’,你这不是胡闹吗?”
“我没有胡闹,是茅大人你看不明白。”林如晦淡漠一笑,没有再多说。
茅守义想着不知在哪里的西堂主,不放心地留下大半人手,帮忙看押青云夫人。
夜已经深了,杨家的主子全部被带走,剩下的下人原本都害怕得抱作一团,还是冬青指使他们收拾房间、烧水煮茶,他们有了事做才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