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乔舜英好不容易进宫一趟,岂会这么轻易离去。
“皇上,我今日进宫来不是为我自己的事,秦夫人遗体被烧毁一事,与我大哥无关,是我!”
既然皇帝不想听人问责乌雅公主,那乔舜英干脆就不说,反正她进宫为的也不是自己。
“是我怀疑秦夫人的死有蹊跷,我怀疑秦夫人根本就是想金蝉脱壳,所以我求大哥借给我人手跟踪马小姐。”
“金蝉脱壳?你有什么证据?”皇帝的脸色一沉,已经有生气的预兆了。
这样的秘闻,井公公可不敢多听,第一时间挥手让殿内伺候的人出去。
“臣女虽没有证据,但却能够合理怀疑。”
眼看殿下闲杂人等已经清干净了,乔舜英不等皇帝发怒,赶紧说道:“皇上想必已经知道了,三年前我中了巫族的魇镇之术,被人摄了魂,之后魂魄寄居在一只黑猫身上。”
“在我是一只黑猫的时候,我曾偷溜进了秦夫人的家里,亲耳听到她说起和乌魇大师的联系。事实绝非她所说的,是被乌魇大师逼迫,而是她救了乌魇大师,并将人带回盛京,然后让乌魇大师替她做事。”
“另外,之前被查到的和青云阁有关的玉颜阁,我也看到玉颜阁的管事给秦夫人送东西,至于秦夫人是否与青云阁有关系,这个我没听到,也不敢说。”
看皇上面无表情,也不知信了没有。
乔舜英看了一眼,索性不管不顾地说道:“既然秦夫人与乌魇大师关系匪浅,那她提前准备好蛊虫,当事情暴露的时候再自己服下,这样一来也就圆了她的说辞。”
“再有一点,乌雅公主曾亲口说过,乌魇大师是她的表姐。既然如此,由她替中蛊的秦夫人医治,又有几分可信呢?秦夫人是死是活,是好是坏,还不是由着乌雅公主一张嘴。”
“其实只要涉及到巫蛊之术,便只能由着乌雅公主说,因为我们大盛无人了解,乌雅公主说的是真是假我们也分辨不了。”
“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还请皇上暗中派人搜寻能克制巫蛊之术的能人,不然今日乌雅公主能对朝施巫术,明日还不知道会针对谁,皇上当早做准备!”
这个“针对谁”,自然指的是皇帝!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可不是说说而已,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是在意自己的性命安全。乔舜英这句话可以说是戳中皇帝的软肋了。
只是皇帝面上仍是不显,“你说的朕已知晓,朕知道你深受巫术所害,对南疆公主有所偏见也是应该的。不过南疆公主如今也是大盛的一份子,英姐儿一向聪慧懂事,你可知大局为重?”
乔舜英早就知道皇上目前不会动南疆公主,虽然听他这么说心里有些憋屈,但早就预料的结果,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皇上圣明,祖母也跟臣女提过忍一时之气,忍一人之气,当以国家安危大局为重。”
小小地为自家表了下忠心,乔舜英道:“只是有些事情,臣女觉得还是应该禀报皇上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