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县主听皇帝提起乔舜英,就想起乔济彬和她提醒的那些异状,不由心头微痛。
她有心和皇帝说到几句,可也明白南疆之战未定,皇帝还得继续礼遇南疆公主,只要她不明着被抓住把柄,就算皇帝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怕也不会过问。
“巫蛊之术到底是异族邪术,臣不敢苟同。”
只说了这一句表明态度,多余的南平县主也不再表露了。皇帝若是有心,随便吩咐锦衣卫几句,自然能查得一清二楚。
南平县主从宫里回来,乔济彬才知道南平令的事情,连忙将自己派人暗中跟着马盈盈的事情和祖母通了气。
一转眼马盈盈回京,不出所料地得到了皇帝的召见,她二话不说哭着求皇帝做主。
她也聪明,并没有直接怀疑谁,只是说明那南平令是驿站小吏在起火现场捡到的,至于是不是南平县主所为,她表示不清楚,不明白,求皇上为母亲查明凶手。
这个不必她说皇帝也会彻查,秦满可是清河长公主唯一的女儿,是皇帝有心照拂的后辈,如今连一具尸骨都没保住,这岂不是打了皇帝的脸!
皇帝大怒,命大理寺彻查此事,根据明面上的证据南平令,自然第一个便查到了南平县主头上。
南平卫已经过去几十年了,当年的女子早就嫁人生子,许多都不在了。如今的南平卫自然不再是曾经那些人。
而皇上手里握有南平卫的名单。
这个其实南平县主也没有隐瞒,乔济彬主动承认,一些南平卫的后人如今正在他手下做事。只是如此一来,他很快就成了嫌疑犯进了大理寺监狱。
乔舜英一回来就听说大哥入狱的事,急得不行,第一时间跑去找祖母。
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身体真的好多了,不仅不用坐轮椅,连走路都有力气了。她猜得到是乌雅公主所为,只是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
“上次我昏迷醒来之后,靖南侧妃来过几回?”乔舜英问抱香,“你可知,靖南侧妃是用的什么法子将我治好的?”
“靖南侧妃说是用的南疆那边的巫蛊之术,您醒后她几乎每天都来,替您医治的时候不允许有旁人在……”
乔舜英疑惑:“祖母他们怎么会允许靖南侧妃和我单独待在一起的?”
抱香解释道:“上回郡君又突然昏迷,卞神医也没法子,县主和老爷夫人也是没办法了,听说靖南侧妃有法子让您醒过来,就冒险一试了,结果郡君真的醒了。”
乔舜英知道,抱香口中的她醒了,应该就是那个窃据她身体的人醒了。
抱香继续道:“县主和大公子见靖南侧妃的法子果然有效,也就没有拦着。后来,靖南侧妃又来了两会,郡君的身体便越发好了,连轮椅也不必用了。”
“本来,府上都收拾好,让郡君随卞神医一块儿去药王谷,结果郡君好转了,药王谷也不必去了。”
乔舜英一愣,总觉得似乎要抓住什么,凝神想又想不到,“你的意思是,我暂时不去药王谷了,那卞神医呢?对了,连翘还在吗?”
抱香愣了一下,忽然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小姐,连翘今儿早上还来为您把脉过,您不记得了?”
乔舜英脚步一顿,简单解释道:“嗯,最近几天发生的事都不太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