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幼薇听到盛兆宽和瑾妧公主一唱一和地说出那件事,就预感到不妙了,她唯一能倚仗的一点就是,她的清白都给了薛驸马。
反正这件事又不是她做的,她顶多只是知情而已,不管瑾妧公主他们怎么怀疑,都拿不出证据。
这么一想,元幼薇又理直气壮起来。
然而,她小看了瑾妧公主。当大理寺的官差将元幼薇按住时,她简直惊呆了。
“放开我!”她被两个官差反剪着双手,狼狈极了,可瑾妧公主却昂着头,锦衣华服,高贵傲然,一股屈辱感直窜脑门,逼得她双眼通红。
“公主!”
“公主是妒忌我沾了驸马的身子,想要杀了我吗?您怎么能如此恶毒善妒……”
“我便是善妒又如何?”迎着她愤怒不甘的目光,瑾妧公主爽快地应下善妒的名号。
“本宫堂堂公主之尊,尚个驸马莫非还要容忍妾室之流?”
瑾妧公主昂着骄傲的头颅,朝薛驸马挑眉道:“本宫自嫁给驸马,自问上孝敬公婆,下友爱弟妹小姑,也替驸马诞育了子嗣,本宫自问从未仗着尊位欺压婆家人,只是不让驸马纳妾,莫非这要求很难?”
“不难!”薛驸马很上道地立刻表忠心道,“就算公主不如此要求,天家贵女肯下嫁我家,是我家的无上荣光,是我自愿一心一意侍奉公主。”
薛驸马一双眼睛深情地凝望着瑾妧公主,眼神炙热无比,看得瑾妧公主脸都红了,连接下来的台词都忘了。
盛兆宽正同随大理寺官差一同过来的乔济彬打招呼,抬头看了这一幕不由噗呲一声乐了,半是打趣半是有意提醒众人地说道:“知道姑姑与姑丈一向情比金坚,再容不下第三人了,只是你们要互诉衷肠是不是等先解决了插足者再说?”
“宽哥儿这个词倒是用的妙,插足者,想往本宫和驸马之间插一杠子,就得做好被本宫报复的准备。”
瑾妧公主脸上的优雅浅笑唰地一下消失,脸色冷淡起来更具皇家公主的威仪,“来人,敢觊觎本宫的驸马,如此无耻不要脸皮,就给本宫打花她的脸!”
先前扶着瑾妧公主的丫鬟应声走到元幼薇面前,抬手就是响亮的一巴掌,左一下右一下,对称极了,不一会儿,一张娇艳动人的瓜子脸就肿成了猪头,顿时什么美貌都没了。
响亮的耳光声听得周围百姓都麻木了,瑾妧公主总算出了一口恶气,悠悠喊停。
“乔少卿,这女子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害得驸马失忆,又将驸马掳至她房间诬陷驸马清誉,既然父皇将这官司交给你,那这人便交给你带回去细细盘问吧。”
瑾妧公主这话,若是换了个明哲保身的人怕是要顾忌一下安国公府,犹豫一二,只是乔济彬在查案上素来是不畏权贵、刚正不阿的,此时也没打算推辞。
不过在他回应之前,一个和盛兆宽差不多年纪的华服公子从人群里冲了出来,对着瑾妧公主笑得谄媚讨好。
“哎呦,这不是瑾妧公主、庆王府五公子和薛驸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