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珍珍解释：“汝阳伯府五小姐要跳祈福舞，我在房间帮她换舞衣，马盈盈正好出去吩咐下人准备鼓乐伴奏。”

大夫人也解释道：“汝阳伯府五小姐是汝阳伯的外室女，前些日子才回来认亲的，据说是秦夫人帮忙，这位五小姐才得以认祖归宗。秦夫人也算是对她有恩，她和马盈盈亲近也很正常。”

乔济彬若有所思，暂且按捺下怀疑，继续问乔珍珍细节：“你给五小姐换舞衣的时候可有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你仔细回想一下有何异常之处。”

“房里有设香炉吗？你们进去的时候是否动过？”

乔珍珍果断地摇头：“屋内没有香炉，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之处，我刚蹲下帮五小姐弄好裙摆，站起来的时候仿佛一下子起猛了似的，脑袋晕乎了片刻，被五小姐扶到桌边坐了一下就恢复了。”

“她碰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感觉到细微的刺痛？”

“我不知道，好像没有……”

乔济彬无奈，乔珍珍无法确认手上的伤是不是在给马五小姐换舞衣的时候受的，也就无法确认这个马五小姐是不是乌魇大师的细作。

但是对于乔舜英来说，查到这些已经足够。她不是大理寺办案的官差，要靠证据抓人定罪。她只是一个急于求生的受害者，找出疑凶就够了。

正好马盈盈和马娅娅都在水月庵，看来她还是得去一趟。

而此时水月庵内，马盈盈正异常亢奋地等在马娅娅门外，门一开，她立刻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乔舜英的魂……”

“先进来再说！”

门关紧，屋内烛火通明。满地的蜡烛被按照特定位置摆成阵法，阵眼处放着一个木雕人偶，人偶心脏处一滴血鲜红刺目。

马盈盈下意识绕着蜡烛走，心里毛毛的，却还记得再次问道：“乔舜英的魂魄被诛灭了吗？”

马娅娅的眼睛映着烛光，眼底仿佛也燃起了一朵火苗，“虽然没能诛灭乔舜英的魂魄，但是已经能够确认她魂魄的大致方位了。”

“是血的问题，乔飞琼的血一点效果都没有，确认乔舜英魂魄的事乔珍珍的血。若是能弄来乔舜英父母兄弟的血，想必就能彻底锁定她的魂魄，将其诛灭。”

马盈盈面露不甘：“乔家人似乎已经有所警觉，再想取他们的血恐怕难上加难。你既然已经确认了大致方位，还不能将其诛杀吗？”

“我至多只能缩小范围，将她的魂魄困在某一处，但要彻底诛杀怕是不成。”

马娅娅并不能理解马盈盈的急切，“乔舜英的魂魄已经离开躯体太久，若是没有舍利佛珠，她早就死了，如今也顶多再挨个十来日。”

“你连三年都等了，还在乎这最后的几天吗？”

这样的说法并不能纾解马盈盈心中的苦闷，只道：“乔舜英的死是我计划中重要的一环，您也希望早日重归故土的吧。”

提及故土，马娅娅脸色沉重，默默拿出铜钱卜算，突然她惊讶地“咦”一声，惹得马盈盈紧张地看过来。

“怎么了？”

“我用乔舜英的生辰八字卜了一卦，正常来说，魂魄不可能在长时间在尘世间游**，或借助有灵气的宝物滋养魂魄，或俯身在其他生灵身上，借助生辰八字可进一步确认其寄身的具体位置。”

“可奇怪的是，我用乔舜英的生辰八字卜算不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