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盈盈解释道:“护卫的异状是我哥哥在与他交手的时候发现的,郡主也知道我哥哥那个人,遇到了这样的事自然是要弄清楚。他将这个人事情告诉了锦衣卫千户林如晦,之后的事郡主也知道了,他们查出了南疆暗桩,又查到了我娘身上。”
“所以,我哥哥心中一直非常自责和内疚,觉得是他害了我娘入狱。”
书瑶郡主听得一脸心疼:“这怎么能怪他呢!”
“要怪也只能怪歹毒的南疆人,竟然养出那么阴毒的虫子害人,这事和你哥哥有什么关系嘛!他又不知道表姑姑被南疆人控制的事,而且要不是他阴差阳错地将这件事捅出来,表姑姑说不定还会被南疆人利用,做出更多的错事呢。”
这可真是情人滤镜了,即使作为亲妹妹的马盈盈,在这件事发生后,心里对马珺也是有怨怪的。
“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
马盈盈满脸感动地看着书瑶郡主:“那我哥哥就拜托郡主了,一会儿郡主将我送进大理寺,就赶紧去找我哥哥吧,他这几天状态很不好,我也挺担心他的。”
“若是郡主能让我哥哥走出心结,说不定你们的感情还能突飞猛进,这样我就能早点喊郡主嫂子了!”
书瑶郡主害羞地低头绞着手指,一时陷入马盈盈给她描绘的甜蜜未来里,沉醉不已。
按照两人说好的,看到马盈盈被放行后,书瑶郡主就兴冲冲地离开去找马珺了。
只是今天的牢房里,秦郡主却没能醒过来。
原来,昨天的守卫虽然守在远处,却因为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感到奇怪,他牢记着乔济彬的吩咐,盯紧秦郡主这间牢房的一举一动,有丝毫动静都要汇报。
于是等马盈盈离开后,守卫又返回查看了一下,这一看就叫他感觉到了违和之处,虽然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不妨碍他向乔济彬禀报。
乔济彬听说后,又来亲自查看了一番,结果就发现了秦郡主催吐了药汁提早醒来。
他也没揭破此事,不过昨天晚上,守卫看着秦郡主喝完药后,又盯了两刻钟,确定药效发作才离开。
所以今天秦郡主醒不过来,马盈盈自然也就没法儿把今天的安排说与母亲听。
不知是不是第一次没有母亲为她把关的缘故,出大理寺的时候,她心里有些不安。
有案子的时候,大理寺工作的人经常忙到不能按时下班,最近大理寺和锦衣卫合作,忙着彻查南疆暗桩的事情,乔济彬这几天都得天黑后才能回家。
乔家的马车才离开大理寺不久,突然停下。
“公子,是马小姐,说是想找您下车说几句话。”
乔济彬揉了揉眉心,掀开车帘,果然看到张开双手拦着马的马盈盈。
对于几次三番纠缠的女人,乔济彬很难保持君子的风度,“马小姐,我与你之间没什麽好说的,请马小姐自重。”
“让开!”
“自重”两个字一出,马盈盈立刻白了脸,目光贪恋地落在乔济彬的眉眼上,只是他眼中的冷漠确实让人难以承受。
“乔大公子,我只有几句话,就两句话,我说完就走。可以吗?”为了母亲的计划,她只能舍了最后的脸面和自尊。
“希望马小姐言而有信,就两句话。”
乔济彬不想与她在路上纠缠,只想说完了赶紧走。
两人走到旁边,大概距离马车五六米远的地方停下,乔济彬不肯再走,“说吧,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