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自然听大少夫人的。”
虽然免了一顿皮肉之苦,可是这痛苦只是短短几天,而罚一个月月钱,却能让两个丫鬟肉疼好久。而且在人来人往的路上跪着,脸面也丢尽了。正是面子里子全没了。
只是两个丫鬟虽然受到了惩罚,崔令婉的心情却还是受到了影响。倒不是担心丫鬟们口中谣言成真,她相信乔济彬看不上晓露,她担心的是,乔济彬心里会不会也望她主动安排通房。
“少夫人,大公子回来了。”
崔令婉的另一个大丫鬟紫韵带了几分喜色匆匆进屋禀报:“奴婢也看到了晓露,她被大公子身边的书砚押着,随大公子一道去了老夫人的院子。不过少夫人放心,奴婢见那晓露畏畏缩缩,形容憔悴,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绝非那两个小丫鬟编排的那般。”
不等崔令婉说话,翠微就用力戳了一下她的脑门:“你脑子装的是浆糊吗?那两个小丫鬟明显就是无事生非,咱们少夫人才不会信呢,还用得着你去求证!”
崔令婉微微一笑,仿佛真的没有被两个小丫鬟影响到一样,“好了,知道你们俩都是担心我。不过,一会儿夫君回来,可不许再提那两个丫鬟的事了。”
“夫君彻夜未归,一回来就去见祖母,肯定是遇到了难事,些许小事就不要再让夫君分神了。”
抛开那一点子幽怨的情绪,聪慧如崔令婉,很快想到晓露被乔济彬押去见南平县主,很可能是晓露的身上出了什么问题,而且能惊动南平县主,肯定问题不小。
她没忘记刚刚那两个小丫鬟说,晓露最近买二钱银子的胭脂的事。可她记得晓露是家生子,家里有个后娘刻薄的很,晓露每月的月钱都是要上交的。
“翠微,你悄悄去晓露屋里查一下,再打听一下她最近有什么异状,尤其是和银钱有关的。”
崔令婉这边暗中查晓露,乔济彬这边也将晓露做的事禀告了南平县主。
南平县主听完后震怒,一家主母在家里两次被人取了血,竟然还要外人通知,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再听乔济彬说,三年前挑起大房、二房矛盾的那颗夜明珠也是被人算计的,南平县主反而冷静了:“若是三年前就开始布局,这幕后之人真正的目的恐怕不是我们忠靖侯府,或者说不只是我们。”
乔济彬沉着脸道:“不管青云阁的目的是什么,秦郡主两次使人取母亲的血,还不知想要如何暗算母亲,祖母,我们决不能轻易放过她!”
“你放心,祖母会为你母亲讨回公道的。”
南平县主深深地看了乔济彬一眼,眼神透着安抚的意味:“有些事你们这些小辈或许不清楚,当年秦郡主的母亲清河长公主于陛下有救命之恩。所以此事急不得,我们必须拿住秦郡主与南疆人勾结的铁证才行。”
“李嬷嬷已死,诏狱里的乌姑娘也只是个幌子,仅凭锦衣卫查到的那些证据,根本不足以令陛下对秦郡主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