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夜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底的柔光,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印象中,这女人本该是贪财好铯、贪生怕死的代表。
可不知从何时起,她一点一点扭转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点一点介入他的生活,瓦解他的抗拒。
以厚颜无耻之势强行在他心中占据一个位置。
她似乎,跟当初那个以尸体位置威胁自己结婚的女人不太一样了。
可他又说不清,到底哪里不一样。
“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我不会再强迫干涉你。”靳夜放下碗勺,从抽屉里拿出昨晚让人从家里带来的东西:“这个,是你一直想要的。”
凌月微从他手中接过小型密码箱,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不是你之前从我手里抢走的箱子吗?舍得还给我了?”
“什么叫从你手中抢走?这本来就不是你的东西。”他沉默片刻,“不过,既然你想要,给你也无妨,我相信你会善待她留下的东西。”
经过这些日子对她的观察,单凭她把继承的巨额遗产成立慈善基金这件事来看,他可以确定,她不是个爱慕金钱的女人。
她对案子的事一点都不比自己操心少,她之前说的那些跟月微交好的话,看起来也不全是假的。
既然她选择相信自己,把录音交了出来。
他也不介意相信她一回。
凌月微熟练的输入六位数的密码,打开看了一眼,七枚印章齐全。
正当她准备打开暗格检查的时候,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告诉我……”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挑起她精致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直视着自己:“你是从哪里,得知这个保险箱的密码?”
近在咫尺的距离,男人幽深的眼宛如夜空,仿佛能将人的魂魄都吸进去。
清冷晨风萦绕在二人周身,越发能清晰感受到男人温热的呼吸从脸颊轻抚而过。
凌月微眨了眨眼,正要开口。
一侧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死白桃!一天到晚不安分!出个门都能被人砍!你让我……”
杨珊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瞪了足有十秒钟。
随后,杨珊双手颤抖:
“你没完了是吧?怎么走到哪都要把这小白脸带上?平时乱搞也就算了,你现在都成这样了,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身体,少搞一次会死吗?”
靳夜:“……”
凌月微:“……”
“咳,那个……你怎么也大老远从帝都跑来了?”凌月微跟大佬拉开距离,唯独右手保持紧牵,避免断电。
杨珊这才正经起来,拎着大包小包走到床边:“我这不听说你被砍了第一时间就订机票过来了吗?伤得怎么样啊?看你气色还不错,应该没大问题吧?”
“我还好,睡了一晚上就没事了。”
“那就好,我早跟你说什么来着,不要那么嚣张,容易被黑粉砍,现在好了,应验了吧?”
凌月微神情古怪:“我怎么觉得是你在咒我呢?”
“我咒你干什么?你住院了最难的人是我好吗?你说我该怎么跟剧组交代?耽误拍摄这么久,好不容易开工了,你又进医院,剧组对你心存不满的人可多了,那个凌婕妤就一心想要搞死你!”
“没事的,我有跟靳爷请过假,其他人不敢说什么。”
“对了,说到靳爷……”杨珊把带来的水果鲜花营养品摆好,神色一正:“我问你,剧组都在传你在靳爷房里待了一晚上?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事情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刻意压低声音,避开一旁的男人,生怕被他听到。
可她却不知,大佬感官敏锐,过于常人,早已将她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去。
凌月微不以为然:“是又怎么样?我们又没干违法犯罪的事,他们管的着吗?”
杨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这我可就要批评你了!脚踏两条船这种事情不提倡!要是被曝光,靳爷的脑残粉不得再砍你两刀?
再说了,你敢给靳爷戴绿帽,真当靳氏是吃素的?!分分钟封杀你,哭都没地方哭!”
凌月微偷偷摸摸瞟了一眼身旁大佬,“不至于吧?那我要怎么做?”
“这还不简单?”杨珊示意了一下:“幸福二选一!要前途还是要帅哥,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