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指间夹着燃到一半的香烟，忽明忽暗的火光，缭绕烟雾在风中散开，削弱了呛鼻的气味，只剩下一丝寂寥。

她沉默片刻，伸手拿走香烟，将其掐灭，并说出那句至理名言：

“吸烟有害健康！”

“健康？”靳夜淡淡的哼了一声，重新整理情绪，再度望向她：“你从前的所作所为，你接近我的目的，这些我都可以不跟你计较，我也不想知道你的秘密，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凌月微迟疑了一下：“什么？”

“她是不是还活着？”

深藏在他心底多日的疑问，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从抓回偷渡逃往国外的主治医师之后，这个念头便一直深深刻在他脑海里。

如果说，那些原本已经“死去”的人，都还好好活着准备跑路……

那她为什么不可以？

即便知道这个几率微乎其微，即便当初是他亲手将她埋葬，即便……明知不可能，却仍旧期待那不会出现的奇迹。

凌月微注视着男人眼底疯狂涌动的神采，是他一贯冰冷的眼神中，为数不多的温度。

那样充满希冀，那样炙热淋漓……就像身处灰暗的人拼命追逐最后一丝光明。

让人不忍心去泼他冷水。

“其实，我……”她忽然有个冲动，想要告诉他自己就是凌月微。

不管他会不会信，会不会用看待疯子的眼光看自己。

然而，这个念头才刚刚萌生，便遭系统狠狠扼杀在摇篮里：

[叮~系统提示，宿主不可泄露有关系统的任何消息，更不能向任何人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喔~]

凌月微话说到一半突然卡壳，眼角微微抽搐：“你在教我做事？”

[叮~这是善意的提醒，奉劝宿主不要挑战权威，否则后果很严重！]

“呵，有多严重？”她不信邪的问。

[叮~七孔流血，当场暴毙！]

凌月微：“……”

这么恶毒？

[叮~此乃系统的自我保护机制，同时也是为了保护宿主不会被抓去做科学研究喔~]

毕竟，死而复生，还随身携带系统这种事，说出去只会被人当成神经病。

就算有人信了，这种超乎人类认知的东西，一定逃不过被当成实验小白鼠的命运。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寻求一个答案的靳夜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眼前的女人表情变幻莫测。

从最初的跃跃欲试，到疑惑不解，再到满脸愁容。

不知她到底经过了怎样的心路历程，一颗心竟也不受控制随之起伏。

向来冷静自持的大魔王，竟感到了一丝丝紧张！

“你到底想好了没有？是或不是，我只要你一个答案而已！”他终于按耐不住，暴躁情绪“噌噌噌”的飙上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