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对月微都能那么绝情，更何况是对我……”

“嗯？”凌月微嗅到关键信息，抓紧追问：“竹若欣……她对凌天后做过什么？”

如果说，精神病院的全部线索都被一场火灾毁得一干二净，那么竹若欣身边的沈书臣，将会是唯一一个具有说服力的证人。

凌月微的死，沈书臣只能算是帮凶，真正一手策划的凶手是竹若欣。

如果沈书臣出庭作证，竹若欣的罪名必定会坐实！

如今摆在眼前的有两条路。

一是沈书臣良心发现回头是岸……这个可能性显然太低。

二，则是威逼恐吓之，让他意识到判罪的严重性，迫于压力为求减刑而主动供出竹若欣。

但这两点，暂时都没有一个好的切入时机。

“你刚才说的这话，是不是凌天后被送到精神病院的事，跟竹若欣有关系啊？”凌月微试探开口，企图从沈书臣身上打开缺口。

不过，他显然明白害死一个人的严重后果。

即便对竹若欣失望，也不愿提及这件事：“不是……一些小事罢了，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听说，凌天后之前并没有精神病的征兆，是在半年前的时候突然发作，就被送进精神病院了？”

“月微她家有遗传性精神病史，再加上……咳，她过量注射违禁药品，加重了病情，所以才会发作得那么突然。”

尽管在诋毁别人时本能的有些不自然，但他仍牢牢记住跟竹若欣对好的口风。

短时间内，看来没办法从他身上获取到太多有用的东西。

凌月微点了点头，怕引起他的警惕，默默的移开话题。

“对了，白小姐，你家住哪？”到了市区，沈书臣问了一句。

凌月微愣了一下，眸光染上几分落寞。

家？

她一直都没有。

从前，母亲离世早，父亲不在身边，她自以为跟竹若欣沈书臣走得近了便是一家人。

现在，她死而复生，孤身一人，连个能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你随便找个路口把我放下吧。”

从银色法利拉上走出之后，沈书臣把车上的雨伞递给了她。

她接过伞，还没来得及开口，视线突然一黑，一阵剧痛从后颈传来！

“呃……”凌月微闷哼一声，无力的倒向路边。

尾随已久的一群黑影一拥而上。

“大哥！还有个男的，估计是这死丫头的老相好，怎么办？”

“管他是谁？既然看到了，就一起带走！”

陌生男人的对话从身后响起，凌月微忍痛抬头想要看清对方样貌，却发现视野中几个混混模样的青年男子都是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

沈书臣见势不妙，下意识一脚油门想要逃走，却被两个小混混抢先一步拉开车门，将人从驾驶座拖了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滚开！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哟呵？小白脸还狂上了是吧？你再给爷狂一个？”

求生的本能让沈书臣拼命反抗。

不过只持续了十秒钟，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便轻易被解决，如同小鸡崽一样被拎到冗长昏暗的巷子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