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王家还是什么厉害的氏族吗?又或者说,你以为未来的皇后娘家,还会姓王吗?”
说罢她又忍了忍肚子疼,蹙着眉说:“少做你的春秋大梦了,爬得越高摔得越惨,这个道理你不会不知道。”
在王柳儿的嗤笑和加倍的羞辱之下,王婉舒忍痛下床,从已经落了灰的匣子里取出红绳,缓缓来到王柳儿面前,当着她的面将其打结,然后丢在她脸上:
“你能躲得过别人的侦查,就最好是永远都用不不到它。”
“哟,传闻中的小红绳,居然是这样登场的?”王柳儿仍不知死活的说。
听到这儿王婉舒翻了个白眼,眼底涌着的,是无限的恨铁不成钢的失望。
她倒想让王柳儿代替自己坐上皇后之位呢。
奈何这东西根本不争气,自己被卖了还要帮着别人数钱,到底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你既知道小红绳,怎么就不知道传闻中的小红绳最后都去了哪儿?”王婉舒没忍住再次提醒。
这会子她肚子又开始疼了。
王柳儿只顾笑话她,根本没把她刚才的话放在耳朵里过一遍:“皇后娘娘看上去很不舒服?貌似这胎不太稳啊?”
王婉舒本还想怼她几句,但抬头时看见一人身影出现在殿中,瞳孔一瞬放大。
是萧正卿。
“你刚才不是还挺能吓唬人的?怎么现在不吭声了?知道为什么请不来太医么?因为他们现在都在我宫里候着呢。”
王柳儿这话刚出口,萧正卿便笑:“那婉仪皇贵妃可知道,皇后为什么会肚子疼呢?”
一听是萧正卿的声音,王柳儿立刻改了一张嘴脸,谁知才笑着起身便被对方一巴掌扇过来,打的她当场趴在地上起不来。
王婉舒被吓了一跳,却又好像是意料之中。
萧正卿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禁锢在怀中,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问:“婉儿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柔弱可欺了?你身为朕的皇后,怎么可以被人欺负?还是说朕给你的权利不够大,处理这种小事也要朕亲自出马?”
王婉舒深吸一口气,颤着音:“今天的安胎药,是你换掉的?”
闻言萧正卿邪笑,抚过她的脸:“要不然怎么引出对你的地位虎视眈眈的人呢?”
被打懵的王柳儿总算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怔怔的看向自己手里的小红绳,再抬头时已经对上萧正卿那双充满凛凛杀意的眼睛。
“既然你说皇后的胎像不稳,又担心皇后的孩子不是嫡出,那朕就该好好招待你一番。”
说罢,萧正卿眉色一冷,张口就对外头的人吩咐:“来人,婉仪皇贵妃对皇后大不敬,恶语中伤皇上,致使皇后动了胎气,现取刀来,剖腹取子。”
充满血腥的话,被萧正卿就这般淡定的说出口,话一出来就将王柳儿吓得四肢无力,本还想说什么,到头来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现在她脑子里只有不断回**的王婉舒的那些话了。
“皇上,臣妾怀孕在身,见不得血光。”想保住小生命的王婉舒破天荒的开口求饶。
然而绝对不会要别人生的孩子的萧正卿,对于王婉舒的求饶并不当一回事。
他钳住对方的脖子,温笑着便道:“当初的婉儿可不是这样慈悲的,是不是在宫里时间太久,让你忘了自己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