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可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怎么就不是唯一啦?”温妙烟嬉笑着哄说,华清幼也笑个不停。
很快,车里的欢声笑语都漫了出来。
东境王殿。
王后站在二楼眺望着远方的雪山,面色低沉,掐在一起的手指干枯又黑,与她的脸呈现两极分化,根本不像是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身边的一袭白色冬装的无名,手里握着一只小瓶子,隔着厚厚的瓶身,也能看见里面正蠕动的虫子。
“王后,刚传来消息,说是南姜近日大雪,好多路都被封了,队伍迫不得已很缓慢,三皇子的婚事估计要王后拖一段时日了。”
一名侍女轻轻地上前来汇报,充满异域的口音在无名耳朵里听起来还是那么陌生。
“王上知道这事了么?”王后淡淡的问。
侍女回答:“消息正是从王上那边传来的,不过王上的意思是,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将三皇子的婚礼办得更盛大些,顺带还要给九公主大办回门宴。”
“单给九公主办?”王后眸底划过一层暗色。
闻此言侍女顿了会儿才支吾说道:“目前王上确实是这个意思,不过具体如何还需要再等他决策,王上还说让您保重身体,不要太思念二公主,她也快回来了。”
“下去吧。”无名开口。
待到侍女离开,无名则对着王后轻声安慰:“二公主是东境最受人喜欢的公主,她小半年不在草原,臣民们肯定很想念她,到时候就算九公主再受宠爱,也分不走二公主应得的任何东西。”
王后没有说话。
落在雪山顶上的阳光将雪山照得好看极了,但王后现在没有一丁点心思去做欣赏。
沉默片刻,她道:“听说王上给桑央又夏定了一门亲,具体是谁现在还不能得知,但我从别处探到了他的口风,大抵是想将桑央又夏许给东境境内的人。”
“这兴许对二公主来说是一个非常棒的决定,王后不必这样忧愁。”
无名的安慰对王后来说是一点用都没有。
但她作为枯箩的人,主旨便是让东境内部不安生,所以这个安慰在她看来很合理,并没有让她想到王后会怀疑自己。
“你最近很奇怪。”王后说,“我甚至总在觉得你接近我是别有目的。”
她又不傻,对于无名的这种说辞和之前就发现的种种疑点,她除了怀疑对方是居心叵测之外,找不出任何借口了。
无名没有辩解,也没有激动,她反而更平静了。
“这么多年来,王后给予我的信任,比世上所有的情谊都来得珍贵,我很珍惜。但我很抱歉,没有让你感受到我十分的诚意,是我罪该万死,还请王后恕罪。”
无名这样说。
听完这话王后果然解除了她们的信任危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声色平缓的说道:“我只是不理解,同样都是女儿为什么王上那样偏心阿卓渡娅,难道桑央又夏就不是他亲生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