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王婉舒面容上多了半抹阴笑，“婉仪皇贵妃这样厉害，就让她去帮着太后协理后宫好了。”

“是。”

这些宫女都是萧正卿找来的人，在她们看来，只要王婉舒好好吃饭好好做好皇后该做的事情，不管提出什么要求都要照做，除非她不听话，她们也是有权利打她的。

勤政殿里，萧正卿负手而立，背对着晏宁始终不说话。

窜流在他体内的火气比寻常时候还要高上一百倍。

“是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戏耍朕？”

出乎意料的是，萧正卿并没有重罚，也没有暴怒，而是极为平静的询问。

这声音听起来和平时并无两样，若不仔细听里面的内容，谁也不知道他在生气。

晏宁心里可没有感激。

他知道这是个阴晴不定变化多端的暴王，对于刚才的那道听起来很仁慈的问话，他没有紧张，更没有直接解释，而是说道：

“关于毒杀沈清所用到的龙煞香，目前来说，整个南姜只有您能用得了。”

萧正卿是出乎意料的淡定。

他连身子都没歪一下，“说来听听。”

晏宁则答：“八年前楚王在自己体内埋下龙煞髓，为了不叫人发现，买断了南姜市场上的所有能制成龙延髓的药，之后命人制成，全部给您送了过来，同时在以九都门的名义禁制可以制成此毒的关键药物流通。”

说到这里晏宁停下，微微一笑便道：“八年时间并不少，别人连龙煞髓是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提炼龙煞香？所以这次沈清被毒杀的事情，知道这一点的人一定会第一时间怀疑您。”

“那按照你这么说，周海手里是从哪来的龙煞香的？”萧正卿牵笑，话罢抬手停在窗口，一只雀儿落下来，踩了他手指一脚，很快又飞走了。

晏宁继续回答：“有这东西的人在南姜只有皇上，知道这件事的，这个世上只有楚王。不过这只是属下的猜测，最重要的是，据周海说，他原本打算在宴会结束才动手的。”

不紧不慢的话让萧正卿缓缓侧身，审视的目光落在对方身上，他的笑容又凸出几分诡谲：“有人替朕做了好事？似乎该赏。只是不知，你背叛朕的事情该如何惩罚？”

“属下毕生只效忠皇上一人，若对旁人有二心，自当天诛自灭。”

晏宁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他只有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皇上，才刚殿外落下来一只青鸢，上头帮着一样东西，请您查看……”

杨公公从外面进来，手里捧着的青鸢都举过眉心。

萧正卿一眼就看见上头的小方盒子，一股不太妙的预感豁然涌来。

只等晏宁亲手打开盒子，将里面的东西递上来，他心跳都止了一瞬。

因为那是沈清的玉。

而这青鸢，是皇宫为了庆祝他的诞辰所制的，整个皇宫的天空上处处都有这东西。

不用想他也知道这是谁做的了。

“皇上，这玉是死人的，奴才还是把它丢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