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温妙烟现在顾不上太多事,华清幼索性抢在莘鹤前面问起来人:
“长荣公主怎么不请我呢?去年游园会时她还说要和我做朋友,都过了这么久了也不见她亲近我,可见只是忽悠我玩儿呢?”
看来人的穿着打扮,像是高级侍女,但华清幼去年并没见过她出现在长荣身边,再加上莘鹤平时只和楚王府有往来,其余公主郡主的也都是普通关系,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个生面孔说是要叙话呢?
“这事儿您得问我家公主的意思,因为我实在是不知道。”侍女淡淡的说,话罢却对莘鹤笑脸相迎:“曦和公主,快请吧,一会儿我们公主该等急了。”
同样发现不对劲的莘鹤才不做傻白甜,挽着华清幼起来就道:“我和东境公主黏惯了,带她一起去见长荣姐姐,姐姐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侍女脸色冷沉,没好气的白了眼华清幼才说:“那就请吧,如果公主怪罪下来,我科不确定会不会挨骂。”
“放心好了,挨骂的是你又不是她们,有什么可阴阳怪气的?”一面哄着情绪不太稳定的意安,一面听完她们的对话,温妙烟一开口就怼的侍女无话可说。
知道她的地位,侍女只能认怂,匆忙的行了个礼才请身前二位同往。
华清幼与莘鹤笑嘻嘻冲温妙烟点头,收到对方的回笑,她们这才跟着去了。
“满楼是京城最大的烟柳之地,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找到马家祖孙二人的头上呢?”温妙烟表示不理解。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翁,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住在荣兴街整日忙着下地务农,赚的钱尚不能解决温饱,怎么会招惹上满楼那种地方?
简直越想越奇怪。
“是了,这件事我也很不理解,我本想去满楼讨个说法,但家人不让我管这件事,我……我真的好没用,现在马大爷的遗体还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呜呜呜……我对不起他。”
意安哭得停不住。
好在宴会上嘈杂一片,没人注意到分毫。
将她抱在怀里抚背,温妙烟还不忘捏捏她的耳朵,“你年纪还小,又还没出嫁,满楼那种地方确实去不得,况且那里鱼龙混杂,你去调查的话难免会沾上麻烦。”
“这是一个原因不错,才还有一个原因,是满楼背后势力错综复杂,上至朝廷一品官员,下至富绅平民,但凡是有权的有势的,没有几个干净的,要不是因为我们北安郡王府前些年遭了事,马大爷的事情我一定调查到底!”
一听满楼背后也有不少势力,温妙烟头疼的很。
这地方既有这层关系,那背后必然又有一层黑色产业链。
像开元赌坊一样,一个赌坊背后就站了一堆权利顶峰之人,但好在那后面是萧懿寒的棋盘。
满楼呢?它背后又是谁在控盘?又是穿杂着谁的势力?
沉默一会儿,温妙烟又做安慰:“别难过,这件事师父会调查清楚的,包括昨天答应你的荣兴街后面那些可怜人,师父都会尽最大的可能安置好。”
相信师父言出必行,意安忙忙点头,又哭唧唧的说了一堆掏心窝子的话,惹得温妙烟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