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就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啊。”狄欢两手抱怀笑嘻嘻的吐槽。
几人说笑一阵,最后在驿馆方面的三次审查之后被放行。
坐在稍微有些拥挤的马车上,桑央又夏捧着手里的金饼惴惴不安。
她总感觉温妙烟不会给她送什么好事去做。
但现在自己已经成为她的奴隶,除了渴求活着,什么都不敢多想。
凌娜莎一边擦脸一边盯着车里的其他人,眼神跳跃不断,看上去很是活泼。
“我脸上的东西什么时候能弄掉啊?怪疼的。”她小声问。
温妙烟只笑不语,在华清幼拔出匕首抵在凌娜莎脖子上的同时转过头看向窗外,“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渗人的刀尖挨在皮肉上,让人在这个漫长的夜晚感到格外的清醒。
凌娜莎大口呼吸都没有过一下,镇定笑道:“我不是说了,想救我阿爹阿娘么?”
“如果真是娄若的人用你爹娘逼你,你爹娘就该在娄若人手里,你逃跑只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温妙烟一手支着额头,将目光挪回在她身上,“这么简单的道理三岁小孩都知道,你会不清楚?”
此话一出凌娜莎单眉轻挑,眼中闪过一寸狡猾,唇角毫不遮掩的勾起张扬弯度,她道:
“久闻楚王妃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不负期待。”
说完她又从容自在的往后靠了些,抬手握住华清幼的手调整了一下匕首的角度,对准自己的喉部才抱怀说:
“我只是不想去刺杀南姜皇帝,不乐意做娄若大王的棋子罢了,要是不编个像样的谎,你怎么会怜悯我呢?”
“你兴许不知,我们王妃最不吃这一套?”华清幼轻笑过后还真给她脖子来了一刀。
看着不深的口子里不断往出淌血,她鼻尖发出轻哼,收刀坐好即道:“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总之过了今晚立刻离开楚王府。”
听此言凌娜莎又可怜兮兮的将目光投给温妙烟,却听对方同样笑道:“别看我,我也是这个意思。”
见她有些懊恼,方才说话的两人互看一眼,眸中流转的笑意更浓。
她们故意的。
因为温妙烟一开始就说,想到了更好玩的。
若真叫凌娜莎走了,还怎么玩?
几秒后,凌娜莎故意哼哼唧唧的假哭着,从腰间接连取出七八个金饼,一个一个放在身边,最后摊手:
“不就是想要好处嘛,都给你们就是了。”
小伎俩得逞,温妙烟和华清幼笑味更明显。
“你一个舞姬哪来这么多钱?”她们问。
“有没有搞错,你们怀疑我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怀疑我没钱好吧?我可是整个西域最有名的舞姬,怎么可能没钱啊?要是换做一些小国,我能直接给它买下来!”
探清对方半个底,温妙烟方才问了她的名字,之后再不说话。
“楚王妃,现在危机都解除了,你难道真的不打算给我解毒吗?”凌娜莎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一点都不着急。
回到楚王府安置好已经是半夜了,桑央又夏的房间在梨香苑,凌娜莎则在雅静堂。
这一夜什么事都没发生。
以至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温妙烟有些失望。
萧懿寒在与卓央连曳整夜谈论过什么之后,先是听暗卫说了温妙烟带回西域舞姬,后又听说西域舞姬从驿馆凭空消失,宠溺笑过便去了九都门收拾烂摊子。
哪怕是一夜没睡,只要想到他的烟烟心里其实有自己,他就乐此不疲。
“楚王妃,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凌娜莎趴在窗口静望着在做晨练的温妙烟说。
见对方没理自己,她轻轻便道:“看来你们不仅长得像,就是性子也相差无几。”
闻此语温妙烟说停就停,起步往屋里走去就道:“认识卿月?”
凌娜莎佯装不知,“楚王妃在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