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善点点头，看着火势越来越小的盆子，又道：“您圈出来的那人，这几日好像投入了萧正卿门下，需要动手吗？”

“不必。”伸手在火盆子上烤了烤，感受着丝丝灼热，他又笑看一眼桌上署着尚书大名的字画，“这些东西，兴许可以放在九都门的账本里，送给皇上瞧一瞧。”

“知道了。”

处理完九都门的事务，回到楚王府已经是深夜，一进门萧懿寒就听说了今日苏舜前来拜访的事情，不知道对方来都说了些什么的他，一时醋意大发，直奔着温妙烟住处去了。

皇宫大内，烛影照在明瓦窗上，坐在里面的人许久没有动过，只是地上多了些许残骸。

杨公公现在跪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今天可是他这辈子受惊吓最重的一日。

存在萧正卿眼底的杀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连他手边烛台的烛光也不敢大肆摆动。

桌子上铺开着的，是萧懿寒事先让夹在账本里的那些字画。

这个时候萧正卿什么都明白了。

他知道尚书府一案，是萧懿寒精心策划好的。

“好一个楚王，究竟是朕低估了他。”萧正卿冷笑。

杨公公哪敢回话？他现在说什么都是死。

只还没出眨眼的功夫，小桌子就被萧正卿一把掀翻在地，发出的巨响让杨公公浑身哆嗦不止，他现在连劝对方息怒的话都不敢说。

“伪造血书指认自己？简直是放肆！”

停在门口的王婉舒听到这句话只微微一笑，尚未进门便道：“不过是下了一道战书而已，何必气恼？皇上身为一国之君，难道连这点肚量都没有了？”

这两句话在杨公公耳朵里无非是加重皇上的怒气，火上浇油罢了。

没曾想萧正卿转过身来盯着她，怒气全消：“依婉儿看来，朕该如何处理？”

如此迅速就冷静下来，可真是让人看傻眼。

身为萧正卿的贴身奴才，杨公公最知道不过，主子和这位王皇后不过是逢场作戏，互相利用罢了，怎么可能在如此盛怒之下还平静下来？

思绪停到这里再没有进行下去，他知道自己该走了。

果然只等他关上门，里头就传来了里头二位主子的对话。

“楚王竟然喜欢玩，皇上何不陪他玩到底？皇上有一个南姜国撑腰，难道还斗不过一个小小的王爷？”

王婉舒轻笑，又往里走了几步，从地上捡起一只笔，放在另一张桌上，“皇上对端王的处置来的这样果断，为何不能放在楚王身上？”

原本还在认真听的萧正卿，听到这里瞬觉不对，一步上前抓住王婉舒的脖子，就将她按在墙上：

“你真不愧是朕的好皇后，想出如此好点子，就是不知究竟是在帮朕，还是在帮楚王？”

此话一出王婉舒突然笑得欢快，“看来皇上还没有糊涂到这种地步，那臣妾改日再来。”

一把抱起她的腿，萧正卿笑容更为邪肆，“婉儿似乎很喜欢使用这种伎俩，早知今日，当初朕就该成全了你才对，说不定现在对朕更有用处。”

说罢他直接扯下王婉舒身上衣物，强势推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