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懿寒人呢?”咬着牙,温妙烟问。
尘霜扑通跪地:“王爷说有要事处理,这几天都不回来……但是外面守着三十个兵卫,婢子实在没办法放了你……”
这男人不会真的有病吧?温妙烟此时此刻心中万马狂奔。
“我要如厕。”
“婢子这就去拿。”
温妙烟:(〝▼皿▼)“不必了!”
合欢殿里,王婉舒亲手给萧正卿穿着朝服,从老嬷嬷手里拿过配饰系在他腰间,整个过程一言未发。
等穿好,萧正卿缓缓揽住她的腰,低头凑过来贴在她侧脸好好打量一番,笑:
“婉儿脸上的疤好了许多。”
王婉舒只别过头去,继续整理衣裳:“多亏了皇上赐的药。”
哼笑声愈发轻,萧正卿勾住她的下巴,等对上她的眸子,眼神瞬间凌厉,“开元赌坊今年亏损巨多,婉儿可知是为何故?”
闻言王婉舒也没什么好脸色,两手攥紧他的衣领,回:
“不过是比去年少赚十万两,充国库的钱哪个月少了你的?
皇上要是信不过我们王家,大可以断了开元赌坊的财路。
但愿楚王能一人填满你整个南姜国库。”
萧正卿只笑的更浓,再次贴近往她眉心点了一吻,“朕能坐稳这个江山,多亏了王家扶持,怎会信不过?”
说罢他突然放开手,失去借力点的王婉舒差点摔倒。
却听离去之人丢了一句冷冰冰的话:“只是婉儿太纵着温妙烟了。”
暗暗握紧拳,王婉舒只投给他狠厉的目光。
“皇上,微臣以为,秦州等地大旱之势已有退去之象,各路援军也做好了一切整顿,是时候让聚集在京城的灾民们回乡了!”
东阳侯上奏道。
“准奏。诸位爱卿还有何事上奏?没有的话就散了吧。”捧着一本折子看,萧正卿说。
群臣无声。
片刻,温远走出来,摘下自己的官帽缓缓跪下,在众人惊视之下给龙椅上的人磕了一头。
他道:“启禀皇上,微臣有一事报!”
抬眼看去,萧正卿故作不解,“爱卿这是何意?”
“端王萧御骞没有圣召私自回京,弃北部百姓与边境安危于不顾,请皇上降罪严惩!”
众人愕然。
近来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温大将军,怎么还有功夫关起这糟事儿了?
皇上都没说什么,他怎么突然提起来了?
“此事确实影响严重,传朕旨意,端王有违皇命,欺君枉顾,削去藩王之位。”
萧正卿这话出口,当场就镇的众人瞠目结舌。
端王和皇上虽为堂兄弟,但两人关系也是极好的,怎么说罚就罚,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对于如此快速的回答,温远也有些意料外。
他今日的作为,都是萧懿寒所赐的卷轴上总结出来的,怎么感觉反成了萧正卿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