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温妙烟有些吃惊。
王家可是在泰州的,手爪子居然伸的这么长?
也难怪开元赌坊在天子脚下都能这么猖獗,原来是有个皇后娘娘在背后撑腰。
“王妃怎的问起开元赌坊了?莫非真是楚王府出了什么事?”孔秋有些紧张。
华清幼也有些傻眼了,“老伯怎么突然这么说?”
“这几日城里都在说楚王私底下和开元赌坊有牵扯,导致周转不开……”
又是哪个麻瓜在外面胡说八道?温妙烟嘴角轻抽,战术性喝了一口茶,“大致是有这么一回事。”
华清幼明白她,听到这儿也继续喝茶再没说话。
却听孔秋着急再开口:“那王妃可要小心了,您兴许不知道,开元赌坊的人厉害得不得了。
他们最近和司空家的人混在一处,连尚书之子都敢五花大绑了暴揍一顿。
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楚王去做吧,对您真的太不安全啦。”
“好,此事暂且不提。
阿清,你试试这些胭脂,喜欢哪个就包起来,还要什么其他的只管跟孔老伯说,他可是制胭脂的行家,整个京城找不出第二个。”
“王妃过奖了,其实制胭脂也很简单,如果您二位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倾囊相授!”
“当真?”温妙烟眼睛放光。
以后开店赚钱的路子是不是又多了一条?
皇宫乾正殿。
落日余晖落在金顶上,反射出的光将这座宫殿显得很是华贵。
孙太后歪在大殿门口的凉榻上,眼中阴鸷填满,杀气腾腾的盯着太阳地里的孙达。
因为大旱还未过,受到影响的京城这时候能热的人休克。
暑气一层一层的从地底下蒸上去,已经跪了两个时辰的孙达,汗津津的衣裳已经贴在后背。
但他没有晃动过一丝。
“孙大人,背叛太后娘娘的下场,您应该是清楚的。”一边往孙太后嘴里送冰酪,王喜一边冷笑。
不过片刻,他轻按着嘴上的伤口道:
“前几日是你负责去与温远联络的,如今他却亲自向九都门报案,请人家去抓了温长,这事儿,你可得好好解释。”
扯开已经黏在一起的嘴唇,孙达只回:“当日温远亲口承诺要与孙家为伍,如今突然站在皇上那边,定是受到了什么胁迫。”
说话间他唇间都出了血。
见孙太后拨开王喜的手,他又道:“像温远那种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人,能这样做,一定是有权利比您还大的人,捏住了他什么把柄。”
这话的意思孙太后不会听不明白。
“近来皇儿对于权利似乎很感兴趣?王喜,送他一碗莲子粥,让他孝心保养龙体,切莫操劳过度。”
“是。”
王喜在经过孙达之前就与他的目光对上,诡谲的笑容在这种温度之下,还是让后者打了个寒颤。
“不好了!不好了!新科状元在满楼中毒了!”
孔秋才招呼温妙烟与华清幼吃饭,大街上就有人这么喊。
一听这话温妙烟哪里还坐得住?与孔秋打过招呼便带着华清幼上了马车,往街的另一头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