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一口唾沫,温远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见萧懿寒淡淡的盯着自己这边,他在近身之前,很懂规矩的行了一礼:“微臣拜见楚王殿下。”
“起。”
发觉萧懿寒带着饶有趣味的笑,温远故作镇定,将手中玉佩双手呈上,“还请王爷指点一二。”
能想通还带着玉佩亲自前往,萧懿寒岂会不知他在说什么?
低低一笑,便从桌下取出一物,放在桌面上敲了敲,“温大将军是个明白人,本王便直说了罢。
你竟成心投于我,我自然要收,只是我从不收前‘尘’未断之人,太后既然给过你恩情,你便偿还清了再来。
如此也算你是有情有义之人。”
伸长了脖子看着桌面,温还没想明白一二,手中物品就被萧善拿走,紧接着他被身边人拉起:
“端王深受孙太后挑唆,让我们王爷很不满意,倘若温将军能想办法让王爷高兴,日后与楚王府联手还是很简单的。”
说完,萧善走去桌前将桌上东西拿来,交到温远手中,原来是一只卷轴。
但方才眼前人说的办法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可是难得很。
再有,他如今盯着手中卷轴的轴体颜色,突然明白更多。
能使用黑金龙纹轴体的,整个南姜只有九都门。
再看看桌前所坐之人,温远不禁又吞了口唾沫。
这位传闻中的楚王,从八年前突然染上恶疾之后就逐渐在众人眼里失了势。
就在所有人都认定他是个没权没势的闲散暴王时,他居然还做了九都门那位从来不露面的神秘门主。
除了九都门这个朝廷机构,他竟还自己养了兵力!
如此深藏不露的人,还有什么事是干不成的?
要知道孙达之前可是孙太后一手培养起来的,能策反他为自己所用……可见其人究竟有多深的城府。
愕然阵阵,温远握紧手中卷轴,对萧懿寒大拜一礼:
“楚王殿下放心,微臣定能不负您的期望。
只求您能保全我整个温家!”
“把心放在肚子里,楚王答应你的,还能反悔不成?
时候不早了,温将军也该回去了。”
萧善两手抱怀冷面说。
早前温远的那股子傲气,他现在是看不出来分毫。
加上现在因为性命不保才态度大转变,足以让人恶心一阵子。
见他确实不能松口气,萧懿寒索性就给了他一个施舍:“给九都门传消息,抓温长打入死牢,听候调审发落。”
只等这话被萧善应下,温远才盯着渐红的眼眶拜谢离去。
掌玩着玉佩,萧懿寒耳边是萧善对温妙烟的夸赏:
“王妃到底和寻常女子不同,每一步走得稳不说,什么事情都能掌控在手里,简直神了!”
“若非如此,又怎会牵住我?”萧懿寒毫不避讳的笑。
倒是听了这话的萧善满面诧色:“王爷,原来您这段时间都是动真格的?”
此话一出萧懿寒唇角笑意凝固。
难道烟烟也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