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天对弈的地方,但没了半点当日的熟络。
“听说九都门放了孙达,还给派了别的官职,这是怎么回事?”吹茶,萧正卿依旧含笑。
“此人对萧家还有利用价值。”
得此答复,萧正卿抬眸看向对面。
两人对视良久。
“我们兄弟俩,什么有了君臣之间的客套。”
“在臣眼里,您一直都是君,不论从前还是以后。”
敬茶,萧懿寒如此说。
萧正卿知道他话里有话,但什么都没说。
“灾民的事情,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迁回家乡最为妥当。”
两句话让气氛更为沉寂,萧懿寒放茶杯在桌面的声音都显得很清脆。
“臣实在挂念爱妻,请恕微臣告退。”
片刻后,杨公公一脸惊奇的进来,他还在为刚才这兄弟俩之间不大对劲的氛围感到诧异。
尚未站住脚,萧正卿便侧身单臂支在腿上,把玩着手中物,笑问:
“你从楚王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
“……皇上饶命,奴才眼拙,什么都看不出来,还请您指点。”杨公公跪的干脆,一点都没犹豫。
“朕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久违的对权利的欲望。”
此话一出杨公公立马反应过来,将头埋得更低再不敢吱声。
不管萧懿寒有没有,只要皇上说了有,那就一定是有的。
这就是皇帝的规矩。
但萧正卿的口吻明显很兴奋。
就好像他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那样。
“陈贵妃向来喜欢东阳,带她去见见她。”
“是。”
花船上的两个人,吹灭了船上所有的灯,尽可能的找了一处离火油远的,同时又避开了船底潜着的那群的地方。
撑船的宫人身旁。
湖面上的风一阵接着一阵,挂在船尾给宫人照明的灯火,被吹得摇摇欲坠。
温妙烟和华清幼明白,但凡落下来一点火星子,都有可能要了她们的命。
“就停这儿吧。”温妙烟轻声吩咐宫人。
宫人歇息,于是又在华清幼的遣下去了船头。
船尾的灯火瞬间被吹灭,两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这里船只多,能点燃花船的方式已经被掐断,水底下那群也不能在这时候跳出来。
只需多耗一些时间,性命就无虞了。
毕竟他们没长腮。
“我还以为小烟要让那两个人做我们的替死鬼呢……”华清幼有些惭愧的说。
温妙烟含笑解释:“如果那两个人也是敌人,便是死有余辜,不过按照现在的形势来看,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二人轻悄悄的说笑,在烟花nbsp;但没有人注意到,天空炸开的烟花时不时就会落几层星星似的东西在水面,将其溅得很高。